碧漄宗本就全是女弟子的仙门,平时甚少有男子入内,一般皆是以客居身份暂住碧漄宗。这大师姐早些年还好,宗门内并不知道她在外做了些什么,却在近几年来,明目张胆地将男子带入碧漄宗内。
起先说是请来的客人,暂住碧漄宗,众人也并未感到奇怪,直到后来有一天,一个门内弟子前去大师姐住处传话,无意中撞见了大师姐与那客居的男子在树下亲热,这才被揭了开来。
然这碧漄宗内也并未禁止女弟子与男子定情,是而宗主也只是暗示了一番让大师姐收敛一点,还言碧漄宗是女弟子集中之地,外男入住终归不便,望她尽早将那男子送出宗外为好。
那大师姐在宗主面前满口答应着,回去却怎么也没有动作。
那位男子起先还住在客居,被揭穿之后索性便明目张胆地一直住在了大师姐的住处,而那人样貌生的也是极好,总在大师姐出门之时撩拨一下门内的小师妹,使得不知真情的小师妹们对他情根暗种,甚至有单纯无邪的师妹被他骗了身子去。
这事被宗主知道之后勃然大怒,只要将那男子揪出来剐了了事,碧情也以为大师姐知道此事之后会弃了那男子去,却不料大师姐仍旧是护着那人,只道他本就生的如此之好自然是值得更多的女子陪伴,况且那人现在也只安心待在自己身边,对其他人也不过是玩玩便罢了,那些女弟子被他瞧上乃是她们的福气云云,似乎是怕宗主真将那男子剐了去,没多久那男子便不见了踪影。
宗主那时正逢修行大关,经此一事心境大变,因此走火入魔伤了根基,身体一日比一日衰败下来,以致到了现在这强弩之末。
“那你们宗主为何不将这大师姐逐出宗门?”憋了又憋,杨清云实在是没忍住,终究是问了出来。
被他这突兀一言给问愣住的碧情仙子有些奇怪地皱眉,说道:“师父只说大师姐并未触犯门内禁规,因此只罚她去思过崖待了半年。”
这就有意思了!杨清云的眼眸亮了亮,照理来说这大师姐带回来的这男子干出了这种事情,这大师姐是怎么也逃不了干系的,且以这大师姐这种情况下还护着这男子的个性,估计要是宗主之位到了这大师姐手中,能让她双手奉给那男子也不一定。
虽说这宗主改主意不将宗主之位传给这大师姐了,这不逐出师门也是奇怪之举,这样的弟子留在宗门内不是个祸害吗?
墨临此刻也皱起了眉,这碧漄宗的宗主之位也是近几年才有传言将要传给碧情仙子,早些年并未有任何传言,因此外界竟无人知道碧漄宗门内有这等事情发生。
想到此处,墨临看向首座上的碧情仙子,,开口问道:“既是宗门密事,仙子这般冒失便告知于我等,是否太过草率?”
碧情仙子闻言神色一苦,哀叹道:“那大师姐也不知用了何种手段,竟让门内的三位化神期长老支持与她,师父虽言将这宗主之位传与我,那师姐得了三位长老的支持实力已是不弱,只与那三位长老出了碧漄宗在宗门外另寻他处住了下来,竟然隐隐有要反之意,师父现今身体孱弱,虽是大乘期修为,却也不堪一战,我四下彷徨无果,却也是病急乱投医,只望公子能祝我一臂之力,如若事成必有重谢。”
杨清云听完一席话只将一双眼睛眨了又眨,这是典型的宗门内乱皇位之争啊!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碧漄宗一宗门的女人,还真不是普通的戏啊!
见在场众人皆不说话,那碧情仙子不由地急了起来,说道:“我那师姐近日送来了战帖,只坦言若是不将宗主之位传与她手,便只有硬抢,此事我不敢与师父知道,只将之瞒了下来,这宗门上下我却也找不到人商量,余下的一位长老虽也是化神期修为,却是个性子温吞之人,只推说让我一人拿定主意便好,前些年与公子接触,便知公子品行不凡,定然是正人君子,还望公子救我宗门上下!”
那墨临视线看着对面正悄悄和江明源说话的杨清云,心下正是烦乱,闻言语气淡漠,说道:“如此说来,这事便是一趟浑水,我自然是能避则避,却为何要相帮与你?”
碧情仙子显然未料到墨临会来这么一出,因此竟是怔了半晌,半天说不出话来,那双明媚的眼眸中更是明晃晃地显出几分无措,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要哭一般。
杨清云见此轻轻叹了口气,怎么说这女子也才19岁啊,放在现代还是个学生呢,虽说修为甚高,但看这样子终究是没经历过什么大场面的,因此才会在这种情况下病急乱投医找到仅仅只是泛泛之交的墨临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