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景吐出这样暧、昧的字眼,空气燃烧得更加热烈。
柳诚夕深吻着她,松开,盯着她的眼睛,透出某种希翼和期盼,小心翼翼地征求着:“可以吗?”
对于任何一对夫妻都会做的事,他却问她,可以吗?
这不能不说一种讽刺和悲哀。
哪怕他不问,只要他要,木烟估计还是会给。
谁叫她那么爱他,谁叫她对他毫无抵御能力呢?
但是,在给之前,她还是希望他弄清楚一件事:“柳诚夕,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你说,我是谁?”
她知道这样很扫兴,但是,她不想躺在他身下承欢,他想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她做不到。
果然!
柳诚夕身子一僵,盯着她几秒,眼里的情yu慢慢退去,恢复了清明。他的手离开她的身体,翻身下来,整理好她的睡裙,躺在那里。过了许久,看着天花板,沉沉地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木烟的身体还留有他的温度,内心却迅速冷却,两行清泪从眼角无声地滑下来。
他还是把她当成了另一个女子。
她转过身,蜷缩着,把自己缩到最小,咬住自己的手指,把哭咽吞进肚里。
他看着她清冷的背,看着她抖动的双肩,知道又伤害了她。站起来冲进浴室,站在莲篷头下任冷水冲刷着还发烫的身体。
她问,她是谁。
他知道她是木烟。
只是当她这样问起的时候,他才想起她另一重身份——她不仅仅是木烟啊。
他可以爱上世上任何一个女子,却唯独不能是她。
他穿着衣服坐在地板上,头顶上的水柱一条条地流下来。胃经受不住这样的折腾,一阵一阵地痉挛着。
很多年前,有一个女生,看着另一个落荒而逃的身影问他:“你喜欢她?你知道她是谁吗?”
柳诚夕不知道,他还在惊愣中,他刚刚才发现自己好像……吻错了人。
女生眸子沉痛:“她是我妹妹!”
……
水哗哗地流下来,柳诚夕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头抵在墙壁上,胸腔里发出痛苦的呼鸣,像山谷里夜风的呼啸。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两个人顶着熊猫眼在过道里狭路相逢,对视一眼却又瞬即转移,生疏而冷漠。
似乎昨晚那激情的一幕,只是夏夜的一场梦而已。
柳诚夕做好早餐,独自去了医院。
他前脚一走,木烟后脚就出了门。
经过昨晚的事,她无法和他独处了。
与明珠碰了头。被问及黑眼圈,只是说昨晚停电,没睡好。粗线条的明珠也没有深究。
只是问她,打算一直做老师,一直这样过周末夫妻?
木烟无语。
老师不是她喜欢的职业,但是,妈妈喜欢。
至于周末夫妻,她已经不打算过了。
---题外话---
那么问题来了,木烟的初吻到底是给了杨御还是柳诚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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