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请我们上山诛妖时,却给那点小钱,真是吝啬。”赵堂一路进来,算是瞧见了啥叫珠光宝气,富丽堂皇,再跟之前那十两白银安慰奖相比,谁能忍住不吐槽几句?
一个城主府,简直跟皇室宫廷一般。
自己在过王一般的物质生活,却让卖命的过高尚伟大的精神生活,实在可恶至极!
赵堂话音刚落,门帘便被拉开,珍珠滴滴答答响。
“好了,江小兄弟让你久等了。”
孙门手捧一红色木盒,笑吟吟地走进书房来。
这木盒看起来是有些历史的,微显残旧破败,与桌上那些一尘不染、光亮如水的物品相比,实在显得普通。
这样一个木盒,会装什么宝物?
江瑜见孙门进来,慌忙把手中菊花石砚放下,微微颔首作笑。
孙门却无介意之色,笑着把木盒打开,递过去给江瑜道:“江小兄弟,正是此笔,你且瞧瞧它有什么不同?”
江瑜恭恭敬敬地接过木盒,道:“好。”,定眼往里一看。
我滴乖乖,红色木盒之内,有着红色绸缎铺满盒内,中间静静躺着一枝……
竹子?
是的,里面就是一根微微泛黄,绿中待黄的竹子,竹子只有江瑜拇指粗细,长有将近两拃,竹节分明,有足足五节,竹身大小一致,分不清头尾。
这是笔?
一根竹子,如果塞进些羊毛兔毛,哪怕鸡毛鸭毛,你说它是笔那也勉强算它是根笔,可是,光秃秃的竹节,没有一根毛,这算哪门子笔?
江瑜瞪大着眼睛,想拿起来看一看,但恐孙门介意。
孙门看出江瑜难处,笑道:“江小兄弟,不必拘束,可以拿起来好好观察。”
有此话,江瑜自然不客气,左手托着木盒,右手取出竹子。
这一拿出来,赵堂便看出木盒里所装何物了,他也敢惊讶无比,凑过身来一瞧,确认自己没有眼花,惊疑道:“这是笔?”
孙门确认无疑般点头,道:“是的,这是一支笔。”
“传闻此笔只有与其有机缘者,方可书写。我曾请了城内城外许多书法大家尝试用此笔写字作画,他们皆不过用竹头沾墨,以投机取巧的方式在纸上留下了痕迹。”
“但这并非我想要的。”孙门语气中饱含无奈与无趣。
用无笔头的竹子画画写字?还不能使竹子沾墨,这还真有新意。
竹下虽五毛,心中却有毛?
皇帝的新笔?
人笔合一?
江瑜感觉心潮起伏,他细细摸索过了竹子两端,确定无疑,并非含有啥透明的毛,而是真的五毛。
他要试一试!
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实现的吗?
江瑜吩咐赵堂磨墨,唉,这么好的砚台,若非墨的是上好的松烟墨,江瑜甚至觉得此砚受到了玷污!
“江小兄弟,知道此笔的玄机了?”
每个大师都曾磨墨,但他们都并无把握用此笔写字作画。
当然没有把握。
江瑜笑道:“我试一试。”
“好!”
孙门就欣赏这种愿意尝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