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公又笑道:“白雪飘飞,掩盖秽恶。秽恶在清素的白雪映衬下,更显污浊,而白雪也更显得纯洁。母妃,当年朝云观一案,使得您与爹爹被贬襄尚城,儿子相信,这场雪预示着朝云观的沉冤得雪。”
太子妃贞静地喝茶,丹唇清润,婉转开口:“你皇爷爷让咱们回朝云观,是因为你三叔他们的在静晦城的动静太大了,惹得你皇爷爷震怒。所以召我们回皇城,一方面是为了敲山震虎,一方面是真的对七叔之死动了大疑心。”
小郡公把头一点:“若能为朝云观昭雪,那才是好事。爹爹在刑部的人手也因为爹的回来,而更有信心,这样一来,三叔在刑部安插的眼线,也不会有多大作用。”
太子妃道:“这得多谢文暮大人啊。他主持朝务,刑部也在他手下,他持正作为,所以我们安插在刑部的人,才不大受三三皇子他们的打压。说起来,陛下让文暮做文臣之首,恐怕就是看中了文暮这一点,若是如此,说明你皇爷爷一开始就对你七叔之死心存疑惑,所以他不准三皇子的人成为文臣之首,以干扰刑部查你七叔之事。”
小郡公闻言对太子妃道:“母妃说的是,文暮在三皇子得势时,敢于娶朝云观女修,如今看来,简直是用那朝云观女子表明心迹,让皇爷爷知道,他与三叔他们从不是一路人。”
太子妃把头一摇,金钗晃动,目光浸润着无限恋爱,对着小郡公白嫩的脸颊,笑道:“文暮大人对那女子是真爱,我与你爹都知道。文暮大人为人也一向是清正抗直,我与你爹爹都很敬仰文暮大人。”
太子点头:“儿子明白。”
太子妃道:“这回咱们回襄尚城,面对的将是一场恶战。玧儿你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吗?”
小郡公点头:“玧儿明白的,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不动。”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朝云观的事,交给我与你父王。”太子妃又道:“这些年,你在襄尚城做的诗文,你皇爷爷都看过,他喜欢你的文才,在他心目中,你是个好孩子。好孩子不该卷入一些纷争,叫皇爷爷看得心烦。你只要正道直行,本本分分就够了。”
小太监从外头走进来,手里持着一方松木牌,走进去,对太子妃跪下道:“主子,不知道谁落下的松木牌,这宫里左右没人进来过,不知是谁遗落下的。”
太子妃闻言,命小太监将牌子递过来,亲自看了,道:“质地中上。”
里头太子听了,忙披着斗篷走出来,对着太子妃手里的松木牌望了一眼,对那小太监道:“你下去吧。”
那太监闻言退了出去,太子妃仰头问道:“王爷认得这个?我记得,从踏进东宫起,就没有一个人来拜访咱们。是谁落下这个松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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