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方才那不对劲的气氛,玉琮便隐约察觉到了玉嫣对玉珺的不乐意,故而他倒是不敢说自己在梨花阁已经吃过很多炼酪团饼了,有点吃不下了,只是机智地转头,粉嫩小手指着玉嫣,包着满嘴的饭,呜呜道:“玉嫣姐姐推我,让我很生气,看到她就吃不下饭。”
玉嫣把眼睛一瞪,怒道:“那还不是因为你,你撞翻了我收集的梅花雪水,我那可是要用来做绿瓣梅花茶的啊!你摔了我的茶,我推你一把,有什么不可以吗?”
玉琮颇感委屈,本来是吃多了一时食欲不大,现在是被玉嫣气得真的不舒服了,立刻把筷子放下,短短的双臂环绕胸口低头嘟嘴一言不发。
见他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玉嫣立时无名邪火涌起,怒道:“你少给我装可怜,你有什么好委屈的。分明是你打闹在先。”
徐氏见玉嫣疾言厉色,也不禁蹙眉,劝道:“你们是嫡亲姐弟,素来是至亲,怎么还吵闹起来,叫外头庶出们见了,还不得笑话呢!”
徐氏说着,又看着玉琮道:“玉嫣与你乃是嫡亲姐弟,论起血脉来,比外头的玉蝴玉蝶她们亲厚多了,你们嫡亲姐弟应该同心同德,才不叫庶出笑话。”
玉琮被徐氏这番劝导,由不得看了玉嫣一眼,玉嫣低头沉吟片刻,便对徐氏道,“娘说的对,我们嫡出自该比庶出亲厚。”
徐氏闻言,这才欣慰一笑。
却说隔壁文二老爷文续府上,韩姨娘已经卸了妆,并文续睡下了。
二人躺在撒花粉纱帐内,并枕,一同想着心事。
纱帐外头丫头报说:“老爷夫人,叶夫人说了,后日的祭礼她绝不准莹大小姐去,若是她去,得夫人她亲自跟着去,就算假发髻被风吹掉了,露出光秃秃的脑袋来,她也得去。否则的话,莹大小姐也别去。”
韩姨娘摇摇头。
文续冷哼一声,隔着纱帐道:“要是这么着,那莹姐儿就不必去了!我带着文珠去。”
甘姨娘恨恨地对着窗子咬牙切齿,边发怒边用针戳着一个纸片人。
“叶赴花,你怎不去死!”
丫鬟芍药低声道:“姨娘别这样,若被人发现了您做这等下咒之事,您是会被打入贱籍的。”
甘姨娘置若罔闻,只是不停用针在那纸片人上不停地戳着:“你别管我!别管我!”
却说叶赴花叶氏的院子里,她的嫡出女儿文莹正在侍候叶氏汤药,边用勺子搅弄汤药,边笑道:“后日的祭礼您不必去,那也是轻松了。”
叶氏倚着红菱色枕头,小嘴挑起,冷哼一声:“轻松!轻松什么!要不是甘姨娘下药,我这大把的头发能掉了吗?”
文莹低头浅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往日您操持府里也是劳碌了,现在甘姨娘暴露了那些阴险龌龊的手段,爹也不理会她了,她被冷落着,您虽掉了不少头发,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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