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管太夫人喝不喝。”
“是。”宝欣答应着。
“对了,夫人,说起大厨房来,”宝欣道:“如今咱们院子里头并老夫人院子里头还有萧姨娘院子里头都是有单独的小厨房的。唯有阮柳二位姨娘院子里头,没有小厨房,她二人心里不平着呢。”
徐氏眉头一蹙:“我这儿赏雪着呢,她二人的事,咱回了碧桃院再说吧。大厨房吃的喝的与小厨房比也不差,只是不能随心点菜罢了。做妾的人,偏偏这点觉悟没有,整天想着攀比,赏给各院的羊肉汤就不要给她们了。”
宝欣笑着答应了一声,便用玉箸给徐氏剥了一份烤好的炙羊肉,送进她嘴里。
徐氏边吃边赏雪。
透云馆内,一片药香。萧姨娘躺在泥金绘双雀的屏风后的阮榻上,屏风外头是两个伺候茶水的丫头并两个伺候更衣梳洗的丫头,此刻俱是候着。
萧姨娘躺着的屋子旁便是煮药的小耳房了,此刻风雪大着,婆子们怕姨娘觉得冷,又弄了炉子来烧姜汤。
因为大夫说萧姨娘的病既是往年受了惊吓落下的虚寒,又是后来生女儿时不注意保养,落下了点阴虚,再加上后来冬天里头着凉,累积了多年的寒症,一齐发作了,所以熬不住,身子这才垮了。
大夫千叮万嘱一定要保暖,不能受冷,故而这透云馆里里外外的门窗都关的紧紧的,除了老爷夫人并太夫人差人来外,其余的来人都一律回绝了。
此刻听得外头扣门的声音,守门的婆子忙喝问:“是谁人来了?这么不长眼色,不知道萧姨娘在这儿养病么?”
透云馆里头是专供文府的病人养病的,虽说是养病,但其实养病怎么不在自己院子里呢,唯有病得快死的人才会迁去透云馆。
萧姨娘一个多月前发病便已经被大夫认定为药石难医,早早地便被迁入了透云馆。虽说是病得不行了,但是文老爷偏偏深爱于她,非得请夫人扯了宫里的太医来给她诊治,太医也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才尽力医治,以图一线生机。
怕萧姨娘不能好好养病,更怕阮姨娘柳姨娘她们来缠扰她,老爷特意吩咐了,不得随意放人进来。
若是还像上次那样,放了阮姨娘进来撒泼,隔着窗对萧姨娘说些难听的话,将萧姨娘气得大吐大呕的,惹得婆子们被罚了十大板子,那可不是好受的。
所以守门婆子才会没好气地问。
玉珺闻言,也不着恼,听到婆子这样没好气地问,反而安下心来,觉得这婆子很会守门,于是隔着门好声好气道:“是我,玉珺小姐,我来瞧萧姨娘了。”
说着,又昂然道:“我是奉了爹爹的命来的哦。”
守门婆子听这玉珺小姐的声气,便知道这小姐是在撒谎,老爷夫人太夫人都怕小姐过了夫人的病气,怎么可能准小姐来呢。
玉珺听里头没有动静,便以手拍门,高声道:“快开门,让我进去见姨娘。”
那婆子思量了一番,想着老爷夫人也没有说过不准小姐来透云馆的话,又听门外小姐催得急,便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