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是谁的错

    实际上他们这些豪门世家生活下的人，哪一个不是为了政治婚姻而存活。

    婚姻不过是一种继续发扬家族的工具，而她也是其中一个。

    只是虽然如此，却也不是完全。

    顾清道：“我是自愿的。”

    这两个字“自愿”，像是刺激了心脏，朱盈袖脸颊都绷紧了。

    “当年你也是这么说，可是我没有看见过你真的快乐高兴，现在更是已经和姜遇芝分居，为什么你们就是不能离婚！难道还要继续这段残忍的婚姻么？”她激动道。

    “我早已学会喜怒不形于色，当年……我真心爱着她，现如今虽是不爱了，可人都已经到了这个年纪，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冲动的了，包括我对远香的感情，也达不到冲动的程度，对于男人来说，有许多东西比爱情重要。”顾清淡淡道。

    “那你知不知道，对于女人来说爱情大过于一切。”朱盈袖眼角划过了一滴泪水，像是不肯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你曾经是什么想法，其实我都知道。”顾清却是道。

    这让朱盈袖愕然，只听见顾清说：“当年两家决定联姻之前，我和她见过一面。那天，我甚至告诉她。她和我的婚姻，可能这一辈子都只会是结给外人看的表演，我说，你有权利说不，拒绝这门婚事，但是如果你同意，我会尽力做好一个当丈夫的责任。”

    “所以，你明知道她是一厢情愿，就是要逼你娶她，你还是同意了？”朱盈袖再次惊愕。

    顾清虔诚的仰望着那钢琴的黑白琴键，人生仿佛好似也是如戏，在有起有伏之间悄然落幕，每一个音符都是人生跳动的一次选择。

    “她对我说，我胆子小，在遇见你之前，没有赌过什么，现在我就想赌一次。”

    “你当时心动了！”朱盈袖为她下了定论。

    “是，我当时心动了。”顾清道。

    “就因为，你还和当时最吸引的姑娘断了！甚至连我想要帮你都拒绝了！甚至不惜和钟家翻脸！”朱盈袖又提及一段往事，那是顾清和钟楚文父亲钟世文之间的恩怨的牵扯。

    那仿佛是顾清最不愿预见的结果：“我不知道他喜欢的人是遇芝，若是知道，必然不会心动。”

    “可他还是把你当成了情敌，甚至认为是你抢走了她。”这也是定论和事实。

    朱盈袖缓缓道：“虽说是心动的才会成就这段婚姻，可姜遇芝她伤了你不说，让你差点没了命，还拿你和舒远香的儿子作威胁。”

    顾清像是认命，他沉声道：“她是个可怜人，爱了我一辈子，可我追究一颗心不再她的身上，所以我不怪她。”

    “可你无论和姜遇芝还是钟世安终究是没法和你再和从前一样了。”朱盈袖道。

    看着顾清早衰的身体，她又道：“你说她们可怜，你难道又不可怜？你一辈子都没得到你最想要的东西！”

    “我有什么可怜的，我只不过是个负心汉，害了那么多女人的一生，你的、遇芝的、远香的。”顾清应了，从未诉说谈起过的情感，在这一夜里，对着空旷的中心酒店十八楼突然谈起。

    那声音都好似在盘旋，将往事回首：“早知道钟世安喜欢的也是她，或许我就不娶了。又或许，我该好好和他聊一聊，说清楚一些。”

    “说到底，这都是她一个人的错！是她姜遇芝的错！若不是她爱错了人！若不是她当初执迷不悟！”无法责怪任何人，朱盈袖的只到了一人处，那个她一生都在羡慕的女人那里。

    顾清道：“遇芝这个人，在这件事情上，你说她错了，倒也没有，我已经说明白了，只是我偏偏以为，我自己改变，她也以为，我会因为她而改变。要说她一点错也没有，她也是错了。她不该太过执迷不悟，不该将自己的一生押在我的身上。”

    “那你呢！你最爱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那一直是一个谜，朱盈袖问道。

    顾清道：“她早就死了，死在很久很久以前。”

    “所以，其实舒远香你也把她，当成是那个女人的影子？”朱盈袖惊到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