邃。
舒远香又是说,“好不容易回来了,总要吃顿饭。”
这几乎是低声下气的语气哪里还是那暴脾气的她。
顾清和顾楼这下子都默然了。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看向沈薇,她动了动唇道:“家里从前的那栋房子我将不会再来住了,虽然我不打算将它转到你的名下,但是我会另外买栋房子给你,作为补偿,我先去整理东西。”
“陪沈薇去收拾东西,她的东西我都没有动过,只有你知道放在哪了。”舒远香转头吩咐站在旁边的保姆。
顾楼站在旁边却是道,“妈妈,我饿了,想吃饭。”
沈薇已经站起身。
顾楼又是扶着母亲的手摇了摇,目光便要跟着沈薇,看能不能有点零食吃。
舒远香却是一直都沉默着。
顾清终于道:“孩子们都饿了,吩咐人做饭吧,我陪你去阳台上看看行深和念念玩的怎么样。”
两人便来到那阳台。
……
家里的佣人正陪着行深和念念在玩耍,两个孩子面前顾清也像是重新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几个人很快玩成了一片,正是高兴。
沈行深看见他们到来,舒远香朝他挥手,孩子走了过去:“外婆家的花园好漂亮。”
“是吗,喜欢秋千吗?”舒远香问道。
“喜欢。”孩子回答。
“那去玩吧。”
孩子又跑了去,嬉笑的声音很是热闹,像是天籁一般。
这让舒远香想起沈薇还年幼的时候,那时也是这样,甚至都会觉得吵闹,可如今却只是希望能更热闹一些。
别墅里,保姆阿姨带着沈薇回了从前自己的房间。
慈眉善目的中年阿姨道:“都没变,是你喜欢的粉红色床单。”
这话多么熟悉,好似当年沈归海在外面给她买了房子,又重新回家的时候。
他也是这么说,沈薇一看,自己房间里面的一切,果真还和当时一样,真的一点变化也没有。沈薇点了个头,她进了去翻找柜子,拿走一些东西。
保姆转身便去找了个纸箱子来,用胶带封好,放在了一旁:“小姐,一个够吗,不够的话,我再去拿。”
这里的一切生机都慢慢的沉寂了下去,就连父亲的音容笑貌都在空气中慢慢消散了。
沈薇没有出声只是点头,其实她要拿走的东西并不多,只是一些很微小的东西。
比如说儿时爱看的书籍,绝版的《三国演义》、《红楼梦》之类的,还有一些儿歌诗词,是沈归海尚且还在的时候,买给她的。
他当时还说,买的都是质量最好的,没准还可以保存到有外孙。
拿过一些后,沈薇转身,她往阁楼而去。
舒远香吩咐保姆去准备午餐了,留下来陪伴着沈薇,也跟着去了阁楼。
储藏杂物的阁楼,堆积着许多东西,那些儿时的玩意那么多,沈薇又是接着翻找,将几本书籍又放进了纸箱子里。
舒远香眼尖,却是看到了几张钢琴曲的碟子:“这些唱片要不要?这是你的,有《理查德客布莱曼》……”
沈归海还在世的时候,她常听沈归海说起,于是乎一眼就认了出来,沈薇爱的唱片,递给了她,沈薇也接过了,一张张看过后。
这时舒远香折返回来,沈薇却是将其中两张取出:“你的。”
那是两张黄梅戏,《天仙配》和《牛郎织女》,那是舒远香喜欢的,原来她也还都记得,她接过了唱片,沈薇又是转身,将其余的东西放进去。
舒远香握着唱片,她的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我……”
却是被她突然打断,沈薇背对着她道:“你可以不用在这里陪我,我只想自己一个人收拾东西。”
她的背影冷酷的拒绝,让舒远香的话语淹没而去,她眉头一蹙,只是转身而去。那唱片却都忘记了要轻拿,那力道都没有把握好,所以才握到轻轻的颤响。
身后步伐声远去,沈薇一个人静静的收拾东西。寻找中那粉尘散起,扑鼻而来,沈薇走到窗口,将窗打开了。一推开窗户,却是听见了沈行深和沈念念欢乐的童声。
沈薇站在窗口望过去,只见那秋千架处,念念正坐在秋千上,顾清在后面在轻轻推着。
一旁的沈行深好似也过来了,他并肩坐下来。
她看了很久,又是见到保姆端了茶点出来。
随后,舒远香也出现了。
阳光洒下光芒,刺痛着沈薇的眼睛。
当沈薇整理好东西来到花园的时候,顾清正在给绍誉讲故事,大概是荡秋千荡的累了,所以就停下来,行深道:“爷爷,这个故事妈妈给我说过。”
“是吗?”
“恩,不过我没有听完,”孩子腼腆一笑。
舒远香问道:“为什么呢?”
“因为我睡着了。”孩子回答,大人们都笑了。
……
“那爷爷上接着给你讲。”顾清开口继续讲述,说着那一则《美人鱼》的故事。
从沈薇上次诉说的那一段断开的那里起:“小人鱼终于等到她十五岁生日,游到海面上,恰好碰到乘船的王子,不幸遭到暴风雨的袭击落入海中。她奋不顾身的就起了王子,同时爱上了王子。”
“东方发白,暴风雨终于过去了,但王子仍然昏迷不醒。人鱼公主守护着他,盼望有人来把他救醒。远处走来一位姑娘,人鱼公主马上躲到岩石后面。姑娘发现了躺在海滩上的王子,细心照顾。王子不久醒了过来,感激地对姑娘说:"谢谢你救了我。"王子回宫后,非常想念那位姑娘,而人鱼公主也每天躲在王宫附近的岩石旁,心想:如果我是人类,就能留下来陪伴王子了。。”
“人鱼公主千里迢迢地找到了海底深处的女巫。女巫告诉她:"我可以把你变成人类,不过,你要付出非常大的代价。"人鱼公主答应了,她喝下了女巫给她的药水,失去了她甜美的声音,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她惊奇地发现自己躺在沙滩上,尾巴变成了两条美丽的腿,而且王子正从宫殿远远地向她走了过来。王子立刻吩咐拿来衣服给她穿上,并问她:"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可是人鱼公主已经不能说话了,只能痴痴地望着王子。王子视人鱼公主为自己的妹妹一般看待。”
“一天,王子告诉她:"我要和一位救过我的姑娘结婚了。"可如果人鱼公主不跟王子结婚,就会变成泡沫。王子带着新娘和人鱼公主乘船度蜜月。月光下,人鱼公主暗自哭泣,因为天亮时她将要变成泡沫而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姐姐们在海面上大声呼唤着她:"妹妹!我们从女巫那儿求得了这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