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他的声音很平和,就好像他现在做的杀人越货的事情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似的。
王中散和冯暴虎听到这个平淡的问话,差点吐出血来,两人都是义愤填膺,冯暴虎义正言辞的道:“你刚才杀人了,我们都看到了。”
那尖嘴猴腮的人并不惊奇来人这样说,道:“我杀的这个人是个坏人,我是在替天行道。”
竟这样的话,连王中散都忍不住了,叫道:“你翻别人身上的东西也是替天行道吗?”
冯暴虎也怒气勃发,道:“和这种人废什么话?”
意念一起,他的斗笠从他背后便飞了起来,劈头盖脸朝那人面门袭去。
那人显然心里也没底,慌忙从怀里又掏出一物,是一团黏黏的东西,但见这时,冯暴虎的斗笠忽然碰到了身前的雾气,斗笠竟无法穿过雾气,被雾气阻住了前进。
那尖嘴猴腮的人想不到来人功力这么差,竟被自己发出的防护罩挡了住,便不再惧怕,走上一步,把手中那团黏黏的东西向着冯暴虎脸上一抛,只见那团黏黏的东西在空气伸展开来,蜷曲不已,竟是一直黑色斑斓的蛇,冯暴虎心叫不好,意念引动斗笠,就向蛇身削去,但那蛇在空中婉转自如,缓缓游动中,避开斗笠,冯暴虎在一错眼中,那蛇已盘旋而来,盘旋在理他的头上,蛇口张开,喷出一团黑气来,冯暴虎啊的一下便晕倒在了地上。
事情来的太突然了,简直是在一瞬间的工夫,冯暴虎便倒下了。
王中散一惊,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那尖嘴猴腮的人见来人竟这般的不堪一击,对王中散的防备也放下了,一抚手,收回了防护罩,尖嘴猴腮的脸上换上了狰狞的笑,一步一步的走上前来,向着王中散道:“老东西,想活命的话快把你身上的东西都交出来。”
王中散何曾受过这般的侮辱,立刻怒火冲起,祭起了他的酒葫芦,但他刚刚到了旋照期,还仅仅只是能用灵力控制法器,仅仅是到了这个阶段而已,而他的酒葫芦也并没有一丁点的杀伤力,他虽祭出了酒葫芦,但一点也不知道如何制服对方。
只见尖嘴猴腮的人看着酒葫芦慢悠悠的向自己飘来,从酒葫芦上感觉不到任何的威力,他便随手这么一抓,便将酒葫芦抓在了手中,王中散大叫不好,暗运灵气挣脱,只见酒葫芦在那人手中挣扎不已,那人死死的握住,酒葫芦竟一时不能挣脱,那人忍不住笑道:“老东西,你是在开玩笑吗?”
王中散怒极,更加催持起灵力来,那人感觉手中的葫芦震颤不已,自己就要抓不住了,爽性突然将手放开,王中散正在努力的催持中,那人一放开,王中散满持的灵力立刻无所依附,顿时立刻力脱,他的身子向后摔去,一下子便跌倒在地,他的酒葫芦也随之掉在地上。
王中散想不到自己竟然这么没用,这么久的修炼竟然一点反抗力都没有,自己原先还沾沾自喜自己能役使法器呢,真是没一点用。
他心中愤极,一个鹞子翻身从地上站起,双手如钩,跃起来便向那人抓去,那人想不到这老东西还来这么一下,立刻又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来,向王中散抛去,王中散睁眼一看,只见来物是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像是一块抹布,那人扔出去的时候,嘴里还默默念叨着什么,王中散才不管这些呢,伸手便向那抹布抓住,但那人早有防备,见王中散来抓抹布,立刻用手指一点,那块抹布哧溜一下,躲过王中散的手掌,从王中散的胳膊下穿过,一直穿到王中散的下巴,一下子便附在了王中散的嘴巴和鼻子上,瞬间便将他的嘴巴和鼻子仅仅的捂住。
王中散不明白这是什么怪东西,慌忙去扯,但那抹布紧紧的捂着他的口鼻,而且还有一种湿漉漉的感觉,王中散去扯,但那抹布竟仿佛粘住了一般,扯动之际,拽的皮肉生疼。
刚粘上还没什么感觉,慢慢的,王中散感觉呼吸困难起来,试想,他的嘴巴和鼻孔都被捂住了,能不憋吗?立刻,他的脸便涨的通红起来,他在地上憋的跳来跳去,使劲的去抓抹布,但根本抓不下来,而且,一扯之下,嘴巴都被扯起好多。
王中散心道:“真是见鬼了。”
他的脸憋的通红,眼珠鼓鼓的,也仿佛要被憋的掉出来了。
那尖嘴猴腮的人见他如此,大笑起来,笑容丑恶无比。
王中散心道:“完了,想不到我骑鹿真人就这么栽了,早知如此,应该换张广泰那个扇子的。”
他这时才意识到张广泰扇子的可贵。
但虽然如此,只要还能挣扎,人总是不愿意认命的,王中散在憋极的时候,心里仍然是千方百计的想要救自己,他心里默默启动灵力,运用起一股力量来,想要找地方冲出去,缓缓自己的憋闷。
体内的灵力运转起来,到处找出口都找不到,忽然,王中散感觉在谷道口似乎有些松动,似乎灵力可以出去,虽然有些不雅观,但在这生命垂危之际,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王中散意念凝住,狠狠一怒,体内被憋涨的气体不能从口鼻而出,便一起都齐齐从下焦而来,只听噗通一声,气体裹挟着王中散体内的糟粕,一齐都被他泄了出来。
顿时,一股臭气磅礴在那人和王中散之间,那人正在专心致志的念咒,务必要致老东西于死地才能甘心,却没想到老东西忽然来了这么一下子,竟然临阵拉肚子了。
这也是因为王中散前次拉肚子的余毒还没排干净,这次一股脑的全都出来了。
一股让人无法容忍的臭气在空气中磅礴着,首当其冲便是那尖嘴猴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