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符来,塞进嘴里嚼也没嚼就咽了下去。
他虽发出的声音不大,但三大旗主何等样的人,狐秃发出的细微的声音马上就传入了他们的耳朵里,他们向着黑乎乎的树洞大喝道:“什么?”
他们猜想树洞里一定有什么野兽之类的。
狐秃吞了符,但奇怪的是肚子里一点疼痛的感觉也没有,也一点屁都放不出,他奇怪这次符怎么不灵了,这时听的三大旗主听到了自己发出的声音,又是怒又是恐,怒的是这三大旗主竟然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恐是他们要是见到自己不正是随了他们的意,顺便害死自己吗?这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仿佛是符起效了,他忽然觉得肚子里有感觉了,不过这种感觉不是像上次的那种疼痛的感觉,而是胀胀的感觉,就好像吃多了东西不消化那种胀胀的感觉,但奇怪的是,这种胀的感觉越来越严重,狐秃的肚子一下子便被撑了起来,但是这胀并没有就此停住,他的身子还是一刻不停的胀着,狐秃心叫不好,这次的符不起作用了,正当他焦急无奈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就朝树洞的顶端飘了上去,原来是他的身体因为胀起来的原因,竟能飘起来了,但胀的感觉还是一刻不停的继续着,这时候,不光是他的肚子,连他的腿脚、脑袋,都觉得发胀起来,狐秃心内大惧,这样可不好,这样下去,自己被会憋死的,必须把身体里的这些气逼出去,他现在已经顾不上三大旗主面向树洞做什么了,一个劲的想必须气憋出去,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往出排气,就像是便秘的人用尽全力排便一样,但此时他的后门牢固,一点气都出不去,他咬住牙使劲地哼了起来,全心全意的往出排气。
三大旗主听到树洞里果然有东西,各个亮出兵器来,就准备同时扎进树洞里,但就在这时,狐秃只觉得后门一松,一股磅礴之气从他的**中汹涌澎湃而出,这股力实在是太大了,毕竟符在他肚子里攒了许多的气,狐秃只觉得那股气冲到树洞里,接着一股强烈的反作用作用在他的身上,把他掀了出去。
三大旗主正对着树洞准备行凶时,忽然间见一个圆鼓鼓的毛团从树洞里冲出,那速度就像有人从树洞里射出一支箭似的,他们怔怔的想看清楚是什么兽类时,又只觉得一股汹涌澎湃的臭气在周围蔓延开来,那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用恶心已经不足以表达了,而且那些臭气以猝不提防之势直冲三大旗主的喉咙,又从他们的喉咙里直接冲入了他们的肚子里,三大旗主简直梦都没有梦到回发生这样的事情,顿时各个掩着口鼻大哕了起来,狐秃在空中看见了他们的窘态,高兴的什么似的,但他的冲势依然没有停下来,他直直被冲出了老远,才往地下落下,趴的掉进了一个沟里。
三大旗主干哕了一阵,什么也哕不出来,要去寻那逃掉的东西,但深夜黑布隆冬的还哪里去寻,再说恶心的只想远离此地,哪还想多呆一刻,所以他们只得掩着口鼻仓皇逃掉,他们平白无故的遭此厄运,各个都心怀鬼胎,以为定是冯销暗里施的诡计,无过无凭无据的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不过再以后的日子里他们暂时收敛了那个谋上的计划,因为他们总觉得那晚发生的事一定不是偶然的,而是预谋已久的,暂时他们也有攻势改为守势,行事分外小心谨慎起来,只是那晚的臭气怪物从此成为了一个谜。
狐秃掉到沟里时已经身上没有一毫力气了,歇了半晌听不到三大旗主的声息了,便想爬出去,但现在哪里还能动啊,刚才发出的臭气大概耗费了他太多的体力,他没法动弹,便顺其自然的躺在沟里,想起刚才自己的臭气熏得三大旗主狼狈的样子,他不禁开怀大笑,仿佛自己不费吹灰之力便好好惩治了惩治这几个犯上的家伙,他又为自己自豪起来,得胜的喜悦暂时将他对黑暗的恐惧压了下去,他边笑边想着刚才的事,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因为风餐露宿的原因,第二天他早早的便醒来了,试着动动身子,好像休息了一夜恢复了些力气,他便用尽全身力气连爬带咬的爬出了沟,歇了一会了,循着回去的路,爬三下歇一会,一直到晌午肚子饿的咕咕响的时候,他才好不容易爬回了回来。
付东流和寿儿正在吃饭,狐秃肚子里饿的根本顾不上和付东流打招呼,一径跑到铁锅跟前,舀了一碗粥饭便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倒。
也是,他昨晚的那个屁可谓是把全身的力气都泄出去了,现在饥肠辘辘的,直喝了一大碗粥才觉得肠胃饱满,力气才有些恢复。
付东流怔怔地看着狐秃狼吞虎咽的样子,等狐秃喝饱了肚子,才道:“怎么?”他还是第一次见狐秃这么无礼。
狐秃赶快过来将昨晚自己放屁的情形说了一遍,只是没说自己遇到的是三大旗主,而是说遇到了几个在山里打猎的人,幸亏自己放屁逃生,不然性命难保,当然,顺便也将付东流的臭气符夸耀了一番。
付东流却是陷入了沉思,一言不发的吃完饭,又回到了自己的厢房里,原来他自认这次制作出的臭气符应该比前一次制作的效用更好才是,听了狐秃的描述,反而是久久不能发挥效用,付东流沉思着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又将修真宝录打开了,在符箓那几页上细细地看着研究起来,自己究竟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随后,他又动手制作起来。
寿儿吃完饭也自顾自的又出去砍柴了,狐秃想和他打个招呼,但想起自己昨天误解了他,现在觉得有些尴尬,不知说什么才好,心里又想起付东流会不会又拿出一张符来让自己下山,那样的话就糟糕透顶了,是以一时转侧不安,一会儿朝付东流的厢房看看,一会儿朝寿儿走去的方向看看。
等了一会儿,见付东流并没有叫自己的意思,他便走出了寺庙,在院子里逛逛。
心里又想起狐族的情况来,现在简直是乱糟糟的一团了,三大旗犯上作乱,会不会伤害了假狐秃,伤害了假狐秃的话,自己就得回去了,会不会伤害了岐伯,伤害了岐伯的话那就不妙了,不过最主要的是四大旗人心不稳,要是出现内乱,那可怎么办才好,尤其是那三大旗主,要是反叛的话,我狐族岂不是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