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乖乖地张开了嘴,两人触近了看,什么玄机都没有。
两人还是有些不信,让赵正再喷一次,他们这次可是要死死盯着赵正,看他究竟用的是什么把戏。
赵正点点头,随口那么一张,更大的一串火苗脱口而出,鲜艳而夺目。
宋四公和李元猝不提防,他们本来还认为赵正在喷火之前一定还会有什么准备工作的,没想到赵正就这么一张嘴,就像呼气一样,根本不用准备。
他们这次靠的赵正很近,明显感觉到了那火热的炽烈,简直比普通的火都要炽烈许多倍。
他们有些发呆,简直还不能马上相信。
宋四公小心地提议赵正再喷一次,这次慢点,刚才喷的太快了,他们都没做好观看的充分准备。
赵正点点头,看着他们惊讶的表情,他心里的自豪感也增加了许多,他深吸一口气,调整调整自己的呼吸,深深地呵出一口,一股精纯醇和的火苗再次喷出,在黑暗中显得那般的耀眼晃目。
宋四公和李元这次不但清清楚楚地看清楚了,而且也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火的力量。
他两目瞪口呆,张口的嘴一时合不上。
这才是真正的神技,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跟这个比起来简直是儿戏,小孩子的把戏,这才是真正的神技。
赵正在他们眼中忽然变成了神人的模样。
他们不用顶礼膜拜,就见到了人间的神人。
两人很激动,拉着赵正的手,道:“赵兄弟,我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两人靠近赵正来,都纷纷要屈膝下拜,赵正大惊,不过这种大惊是受宠若惊的那种大惊,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人给自己下跪过,当然,除了牛头妖们,现在竟有人给自己下跪,而且这下跪是因为敬佩自己,是心甘情愿的,赵正一下惊的手足无措,慌的一个劲喊道:“使不得使不得。”死死地用手掌抓住两人不让下跪。
两人在赵正的力量下竟然不能挪动分毫,更加的敬佩起赵正来,僵持了一会儿,两人终于放弃跪下,都各个向赵正鞠了一躬,道:“赵兄弟,我俩是真心诚意佩服你的,我俩以后就跟着你混了。”
赵正听了,心里暖洋洋的,竟有人心甘情愿地做自己的小弟,这是自己以前万万都不敢想的事情,今天这是怎么了呢?自己怎么一下子变的这么高大了。
他又是激动又是兴奋,看着宋四公和李元两人,觉得自己忽然间有了亲人的感觉,他今天很是高兴,不由得豪情大发。
宋四公和李元两人也是很高兴,他们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未遇见到像赵正这种人品又好,本领又出奇高的人,这次真是好运气,有这样的朋友,以后行走江湖就会更加一帆风顺了。
三个人沉浸在了惺惺惜惺惺的英雄情怀中。
正在这时,听得堂屋里一声响,堂屋的门忽然打开,哧溜一下一物闪出,三人还没看清是什么,就听得大门噼啪一声,被撞开就合上的声音。
三人不提防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其中还是李元反应较快,他身子一纵,几跃之后就到了大门外,赵正和宋四公面面相觑,他们刚才都沉浸于英雄惜英雄的喜悦中,竟没看清什么东西闪了出来。
过不多时,李元走了回来,面带沉思地摇了摇头,道:“外面什么也没有。”
宋四公道:“难道堂屋里有古怪?”
他们又记起了赵正白天说的鬼魂掳掠肉食的事情,不禁脊背上生出一阵的寒意来,他们仔细地回忆刚才那闪出的什么东西,现在回想起来,那东西不怎么大,并不是什么人,很可能是猫呀狗呀之类的,但动作太快了,又不像是什么猫呀狗呀的。
三人满面都是疑惑,李元低声道:“咱们不如去堂屋里看看。”宋四公点了点头。
他俩都从地下拾起自己的兵器,宋四公当先,就向那堂屋走去,那堂屋这时门半开着,从屋里微微透出灯光来,宋四公走到门口,紧一紧手中是长矛,大声道:“有人在家吗?”
他一连问了三遍,亦是没人回答,他朝后面的李元看看,点点头,一大步便跨进了屋门,一进屋,手中的长矛横在当胸,做十二分的警戒。
李元也把三戈戟抓在手中,时刻准备投入战斗。
只见屋中空空如也,并不像是有人住着的,而在屋子的西北角有一个灶台,里面正慢慢地燃着火,而灶台上并没有锅碗瓢盆之类的器具,只是在灶台的左侧,搁着一块长约四尺、宽二尺的绒毛毯子,除此之外,屋里什么都没有了。
众人都很疑惑不解。
这堂屋从外面看进来,明明像是有人居住着的,可进来后竟空无一人,他们原先在外面看到的火光原来是灶台里发出的火光。
几人互相看看,更加迷惑。
要说没人住,可这灶台里怎么还烧着火;要说有人住,可这里怎么这么空,不用说床了,连小桌、小凳都没有。
宋四公走到灶台旁,向灶台里看了一眼,只见灶台里正燃烧着几块木炭,木炭被烧的通红通红的,他随便的瞟了一眼,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等他的眼睛移开灶台时,无意发现灶台旁铺着的那块绒毛毯子上,有一根黄颜色的毛,他疑惑了一下,伸出手指,将那根黄颜色的毛捏了起来,就着灶台里的火细细地看了起来,只见这根黄颜色的毛长长的、软软的,那颜色也跟普通的黄色不一样,这种黄是那种纯粹的黄色,他皱皱眉头,想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动物身上的毛,既不像猫身上的,也不像狗身上的。
李元和赵正这时也凑了上来,细细看那根毛,都想不出那是什么动物身上的毛。
看了一会,李元忽然一拍脑门道:“这……难道是刚才那个东西在这上面卧着来,听到咱们的响动才夺门逃走。”
宋四公和赵正恍然大悟,宋四公道:“那说明它一直卧在灶台边烤火了,可是这天也不冷,为什么烤火呢?而且还卧在绒毛毯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