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不能,可谓是经历着千般的痛苦万般的折磨。
而赵正慢慢地走到了驴子的身边,还是惶惑地望着驴子。
他心里仿佛还疑惑着,明明自己是驴子啊,自己现在这里还有一个驴子啊,还有一个自己呢。
他靠的近了,才发现驴子身上到处都是缠的密密麻麻的头发,乱七八糟的缠了一声,眼光顺着而下,驴子的四条腿竟然都被缠的结结实实了,而且那头发一直连着地上,似乎都是从地上长出来的,赵正奇怪了一下,试着拽了一拽,头发纹丝不动,竟好像还生着根一样。
而这时,在头发的缠绕下,归于我的神思又浑沌起来了,堪堪在下一刻就要气断魂消,与世长辞了。
赵正看着这难弄的头发,挠了挠头,忽然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他呵地一下,张口向驴子身上的头发喷出,一串火苗划出,烧在了头发之上,头发触碰到火苗立刻焦枯,空气中弥漫起了很难闻的味道。
而归于我亦是被烧的浑身一痛,欲散的神思也回了来,在极大的痛楚下,他戛然惊觉,想要大声地惨叫一声,但是喉咙像被塞满了一般,竟连一点缝隙都没有了,而无尽的临死的痛楚又在他清醒的神经上蔓延起来,他好难受他好痛苦,他知道这是赵正在搞鬼,他痛恨赵正为什么就不允许自己痛痛快快地死去,为什么在他临死之际还要折磨他一番才能甘心,他就是心里想救自己的话,为什么不先喷火烧去喉咙间的头发呢,然而他的愤怒还没愤怒完,赵正的又一口火喷出,直直地喷在了他的背上,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外加无法惨叫的痛苦,赵正,我恨你,归于我在心里恶毒的想,我便是变成厉鬼也不放过你。
赵正又喷出一口火,烧焦了归于我背上束缚着的毛发,他见自己喷出的火有效,便又跃跃欲试起来,在驴子的身上这儿喷喷那儿喷喷,但就是没有想到去解救开驴子的脖颈束缚。
归于我忍受着极大的苦痛,心里已对赵正恨的咬牙切齿,而赵正却磨磨蹭蹭的,一次也不往关键之处喷火,归于我被折磨的神思浑沌,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但在这时,赵正也无意中喷火烧着了归于我脖颈上的毛发,归于我脖颈上毛发燎起,脖颈一松,顿时一大口清爽的空气涌了进来,归于我神思骤醒,大口地痛痛快快地喘起了粗气,呼哧呼哧地喘了半天,才感觉生命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他见驴子解脱了头发的束缚,也代为高兴,拍拍驴子的背道:“好驴儿,你是哪里来的呢?你有没有见到一只狐狸和一个小孩呢?”
归于我心里简直把赵正恨死了,嗷嗷地大骂起来,但是赵正听不懂,在驴子身上拍了一拍,悠悠地道:“我只不过刚睡了一会,他们怎么就离我而去了呢?”
说话之中,眼光忽然瞥见了地上的虎霸和老木两具尸体,赵正大惧而骇,道:“这里怎么有死人了?”又顺势一看房内,大床破裂成了碎块,连房顶都大大的烂了一个窟窿,在自己睡着时这里一定是发生了惊天动地的打斗,赵正想着,吓得连连后退,但这时脚碰着一物,低头一看,正是那装虾嫫的篮子,赵正拾起篮子揭开一看,虾嫫还好好的在这里,抚抚汗道:“惭愧惭愧,虾嫫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旋即心里一想,又道:“定是这两个死人来这里抢虾嫫,被狐狸施展神通弄死的。这里才这么一塌糊涂的。”可就想到狐狸和归于我怎么不见,又想到他们是不是遇害了,但环顾房内一圈,并未见到他们的尸体,赵正大惊道:“难道他们都落荒逃走了?”
想到此节,便急急拉了驴子前去追赶,但甫甫迈步,却觉得脚下沉重,迈之不动,低头一看,原来地上无端地生出了许多头发来,将他的脚踝缠住,是以无法动弹。
赵正心道“从来都没有听过从土里还能生出头发来的,真是怪事,我试着拽一拽,看是何物。”
当下腾出两手,上下抓住头发,便使劲拔了起来,那头发入手只觉滑腻异常,便如少女长发一般,赵正抓了几次,屡屡滑脱,竟然抓不牢固,他索性在两只手上都缠了几缠,一咬牙,那下部的头发撑撑地便从土中出来了,赵正再次用力,下面有一物破土而出,赵正因用力过猛,那物遽然现在眼前,竟是一个粉白娇嫩的死人头骨,赵正大骇放手,坐倒在地,想不到这里竟埋有死人,归于我见赵正的窘态,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但发出的声音还是嗷嗷的驴叫声。
赵正吓得心脏怦怦乱跳,坐倒之后顺势再次站起,但忽然觉得两手被什么东西缠住,竟然伸不过来,回头一看,竟还是头发,他方才不明所以,心中无畏,所以将头发一拔而出,此时受过惊吓,心中只有恐怖,竟不敢反抗,任由那些头发将自己双手缠住,而他还缓缓感觉到头发竟似有生命一般,缘着自己的胳膊向上爬来,而且腿脚之上亦是有头发缘缘爬上,赵正这次可吓得不轻,口齿一阵儿的大战,竟是连呼救的声音也无法喊出来了。
归于我见赵正这副孬样,心里暗暗好笑,心道:“弄死你这胆小鬼,叫你再折磨我。”
他怕头发再殃及自己,不住地上下踢着蹄子,要是有头发缠自己的话,也可突然发觉,迅速地逃开。
头发将赵正的手臂腿脚都缠了个结结实实,渐渐蔓延到赵正的胸腹之处,赵正吓得一时痴呆,连自己会喷火也忘了,一动不动地,任由头发在自己的身上肆无忌惮,他仿佛在等待着命运的最后公决。
待赵正反应过来要挣扎时,头发已将他的全身上下缠的密密麻麻如罗网一般了,而此时已无法挣扎的动了,头发依然在他身上蔓延,渐渐要到了他的脸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