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的语气又回到了先前的不庄重,道:“这个小孩,你的虎伥衣把他伤的不重吧?一个时辰能恢复吗?我等不及玩了。要不你再给他吃颗丹丸?”
仲山甫似乎是摇了摇头,道:“丹丸就免了吧,你当我的丹丸是糖可以随便吃吗?他伤的不重,一个时辰应该能恢复,”
那齿轮般的声音又恢复了先前的活跃,吃吃而笑道:“那就好,那就好,看我这次不整死他。”
那仲山甫似乎有些不高兴了,哼了一声。
齿轮般的声音忙道:“不是全整死,是整的半死,自这小孩来了勾起了我许多伤心往事,我不整他半死,如何能出气。”
那仲山甫似乎又点了点头,道:“只要不整死,随你怎样玩都行,这天牢里岁月难捱,能有这么一个玩伴作为消遣还是不错的。”
那齿轮般的声音道:“是极,是极,所见略同,所见略同,那就请你仲山兄先歇歇,看我的手段了。”
那仲山甫直到这时才呵地笑了一声。
听着那齿轮般声音的人迫不及待的声调,他们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金戈铁马的生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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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冥冥中真的有一种力量,操纵着世人的一举一动,操纵着人世间的一切,不管你如何挣扎,如何的拼搏,都无能无力,都徒劳无功,因为,一切都早已注定,命运早已安排好,你再怎样的用力,也跳不出那个圈子。
是吗?是这样的吗?
也许世上还有许多不甘平庸的人这样扪心自问过,还有许多不甘心被命运摆布的人这样遐思过?
只不过,只有很少的一部人能知道结局,而大多数人,其实,都随顺了命运的安排。
也许,正是由于那很少部分人的存在,才使这世界不至于按部就班、一成不变,才使这世界纷繁复杂、精彩绝伦吧,痛,但是快乐着。
有时候,孤注一掷是一件极其错误的事,是对自己人生的极不负责。
但是有时候,你已无路可走的时候,必须孤注一掷。
因为这样,你才有绝处逢生,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机会。
小乙就是这种情况。
当他从昏厥中再次醒转的时候,他知道,他胜利了。
他忽然间感觉很委屈,竟然能从死神之处再次逃回一次性命,他觉得这是邀天之幸了,命运如此作弄自己,又如此厚待自己,真是难以捉摸。
他呆了一呆,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这时地上的那张虎皮已经不见踪迹了,而那大汉的残体也已了无痕迹。
他心中没有一丝惊讶,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有一种力量在操纵着,而那种力量一直藏头露尾,不肯显现出他的真面目来。
他知道,刚刚虽然逃脱了一场灾难,但他的下一刻还渺茫难测,他必须步步为营,时时警惕。
他试着运行了一下内息,感觉虽然刚才的一战,耗费了不少的真气,但此时体内真气还蓬勃鼓动,竟比先前还勃勃有生机,他自是不知这种情况是先前服用了那颗白色丹丸的缘故,使他体内的真气能迅速地得到恢复。
他此时心中虽有些奇怪,但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来,索性一笑了知。
他动动身子,慢慢地在这个所在走了起来,想好好地研究研究一下这个所在的详细情况。
但这个地方也太有些简单了,里面的空间很大,四面一眼望去完全严严实实,他想到外面要是没有什么装饰的话,这里简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石头盒子,而自己只不过是关在了盒子里。
他也想不出这样宏大的建筑是用什么修筑起来的,而那些巨大的石壁,看起来像是浑然一体,又不知是从哪里能采撷到如此巨大的整片的石壁,而且上面还光滑平整,这真是奇妙的事情啊,自己以前不用说见了,就是想,也没有想到过会有这般巨大的建筑。
可见这里确实是不同于凡间啊。
他慢慢地走近石壁,将手掌慢慢地放在石壁的上空,感觉虽然不触摸石壁,但仍能从石壁上感受到那微微逼迫而来的吸吮之力,他沿着石壁慢慢地走,每走一步,便略微停顿一下,感受一下石壁之上有什么异状。
这也是他心思灵巧之处,他见四面都是整个的大石壁,那么当初建筑成此之时,那些建筑者是从何而出,又从何而入呢,这其间一定有什么玄妙,只不过是被什么掩盖起来的,而那些石壁上令人头晕炫目的花纹,可能便有遮掩之意,因为关入此中的人要靠眼目寻出破绽的话,石壁上的花纹正好使之头晕目眩,而使操此心思者不得不作罢,而自己此时用感觉找出其间的不同,便是最好的法子来,但这里实在太过于广阔,要想找出破绽来,也并非一朝一夕之力,只能是慢慢地实行这件长久才能见功的事情了。
他几乎是屏住着呼吸,闭着眼睛,保持着离石壁一寸之远的距离,伸出一只手掌来,面对着石壁,慢慢地行进,慢慢地感受着石壁上的气息,他的这个动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他知道,也许在不知名处,有幕后的眼睛在一刻也不停地注视着自己,或者会以惊奇,或者竟是以愤怒的眼光看着自己,但这些他都顾不上理会了,他现在唯有按着自己的心思走下去,才能问心无愧。
他慢慢地做着那个动作,感受着不同的气息,但一如他心中所预想的,他得到的只是失望。
就这样走了大概有五十余步,也许真的是不知名处注视他的人实在是忍不住了,他陡然感觉到脑后凭空生风,一物向着他的脑后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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