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恼怒地转过身来,大声向扯淡双瞎道:“谁让你们这么随随便便收徒的,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扯淡双瞎两人同时也是独眼一扯,迎上公羊有命的怒容,一点都不畏惧的大声回应道:“我浮寿门收徒关你什么事,我们爱让谁加入就让谁加入,你管的罩吗?你不就是一个看病的吗?”
公羊有命被他们气得脸色铁青,自己一向江湖上行走,别人因为有求于他,皆是卑躬屈膝的和他说话,没想到扯淡双瞎竟然这么无礼,而且还说自己不就是个看病的吗?这样称呼自己分明是羞辱自己的神医名头,他当场气得假发仿佛就也要怒张了起来,牙齿更是格格而响,他身后的公羊紫花却是再也忍不住了,怒目圆睁,大骂道:“你们这两个瞎子,活的不耐烦了。咔嚓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剑,便向扯淡双瞎刺去。
扯淡双瞎最恨的便是别人叫他瞎子了,抬眼一看,是个长的白净的丑脸女子,他两自修真以来,如何身份不比从前,对公羊紫花瞟了一眼,老气横秋地道:“小娃娃莫要逞口舌之利,爷爷顾不上和你们玩。”
他这一话更加激怒了公羊紫花,这么说分明是要当公羊有命的父亲了,公羊有命气得呲牙咧嘴,一挥手道:“给我弄死这两个瞎子。”
他身后的阿魏阿胶听到吩咐,刷地都扑了起来,直取扯淡双瞎。
扯淡双瞎哼了一声,道:“起。”
肩上格格而响,两柄铜刀竟然自行飞了出去,直取来人。
周围众人听到喧嚷,纷纷围了过来相看,仿佛一场好戏就要开演。
赵正急的大叫:“不要。”
眼见两柄破铜刀当空飞舞,虽然刀刃看起来不怎么锋利,但又劈空之声,已很能震人耳目了,而公羊紫花持剑刺来,正巧就要撞到两柄破铜刀之上。
但此时阿魏阿胶已长身而起,齐齐劈掌去截那两柄破铜刀,两柄破铜刀呈飞出之势,井道虽然不急,但破空住声呜呜而响。
眼看两边就要有玉石俱焚之势。
赵正急的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大叫着:“不要。”大叫声中已凌空扑起,挡在两柄破铜刀的前面,就在这眨眼的工夫,两柄破铜刀都生生地撞在了赵正的身上,而阿魏阿胶的章风、公羊紫花刺出的剑,也都有招呼在了赵正的身上。
赵正惨叫一声,跌落在地。
众人大惊,顾不上再相斗,都收了武器,过来扶持赵正,只见赵正脸上痛苦不堪,但身上却没有出现任何的伤口,他只觉身体里气流激荡,在体内运行着化解攻来的力量,但片刻之后,一切平静,他睁开眼睛,又慢慢地站了起来,脸上也恢复了平常的脸色。
而他的身上,除了衣服被弄破之后,竟然没什么伤痕。
众人都惊讶的瞠目结舌。
赵正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竟然没怎么受伤。
一瞬间,众人都说不出话来。
赵正呼出了一口浊气,身上感觉好了一点,才呐呐地说道:“你们……你们不要再打了,好吗?”
他几乎是在恳求的语气,可怜巴巴地向着两边说着,眼睛里也带了乞求的神色。
众人都不说话,仿佛心中被眼前的所见激荡的一时还无法平静,赵正此刻的安然无恙,难道是回光返照。
他刚才真的没事吗?可是我们的攻击都是在盛怒之下出了全力的。
赵正见两边都不说话,反而用陌生的眼光看着自己,他不好意思地尴尬一笑,挠了挠头,继续神情如常地说:“既然你们和好了,那咱们走吧。”
说完,当先走了起来。
众人都默默地跟在后面,但在心里都是翻江倒海。
难道下一刻他就会忽然倒地身亡吗?
张广泰也心中充斥着疑惑,脚步情不自禁地跟了上去。
赵正此刻走在前面,虽然心情恢复了先前,但是他偶然回头的话,便会发现后面跟来的人都正目光集中在他身上,而当他回头的时候,那些看他的目光就赶忙移到别处。
他心里也疑惑,只是没有想到是因为刚才自己受了腹背攻击无事才引来的注视,他还以为刚才两方下手轻才使自己没事的。
不一会,众人便来到了那个葫芦井所在的位置。
只见那儿已经围了不少的人,看见他们过来,那边的人都两边让了开,让出了一条路,赵正当头走入,只见那小老儿陈灿已经等在那里了,陈灿见浮寿门的来了,将手中的原初壶打开,向着壶里嘀嘀咕咕地说了什么话,然后他盖上壶盖,过了一会儿,从壶嘴中喷出了一道绚烂之极的光彩来,仔细看那光彩,还能分辨力里面分别是由青黄蓝三色所组成,那光彩喷出了之后,就像雾气一般源源不断地洒在葫芦井的上空。
公羊有命先前打听说这葫芦井被三大家设了禁制,而且只有三大家才能打开,这时看这情景,不由得恍悟道:难道那三色就是打开禁制的法力吗?那么那三色竟是三大家所施展的法力所组成的了。而小老头一直向壶里嘀嘀咕咕,难道那三大家就在壶里吗?
他这样想着,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但心里的困惑更深了,好想能拿来那原初壶一看。
只见那壶里喷出的三色渐渐稀薄,过了一会儿,渐渐喷完,但看那葫芦井上也没发生什么变化。
陈灿收起了壶,对着扯淡双瞎道:“可以了,禁制已经解除,你浮寿门可以下井取虾嫫了?”
公羊有命一听,原来这果然便是打开禁制的法力,那么自己所设想的完全对了。
扯淡双瞎点了点头,当先走到葫芦井边。
虽然公羊有命认为禁制解除了,但这时心里也很期望等扯淡双瞎走过去的时候那网再次出现,将扯淡双瞎化为齑粉。
但扯淡双瞎挨的井很近了,依然是没有什么发生,禁制果然是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