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如此,以前这小子动不动就哭鼻子,现在几乎见不到他哭了,而且……”
狐秃又将白天发生的那一幕仔仔细细地述说给了付东流,付东流听了,没有说什么,几乎连表情也没有变一下,狐秃很奇怪他怎么会一点儿也不惊奇。
正在它疑惑的时候,付东流忽然问:“你认为这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这个……”狐秃一时语塞,它总不能将自己砸了寿儿一石块的事说出来。
等了一会儿,付东流又道:“你说这会不会和天帝斩妖台的开启有关?”
狐秃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很好的借口,摇着已经秃顶的尾巴道:“对对,一定是和天帝斩妖台有关,天帝斩妖台开启在即,这小子吓得魂飞魄散,预先失心疯了……”说了这些,忽然觉得说的有些不妥,天帝斩妖台跟这小子能扯上什么关系了。
付东流默默地听着它胡言乱语,没有打断,一会,才说道:“天帝斩妖台开启之时,天地间必有一股戾气,这小子会不会是每天在外面,不免无意中就感染了戾气,才变成这样的。”
狐秃见自己的罪过可以简简单单地推脱过去了,欢欢喜喜地点头道:“极有可能,极有可能。依我看,确实是如此。”
心头欢喜的一颗心砰砰乱跳。
付东流听了,眉头反而紧皱起来,隔了半晌,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狐秃说的,道:“这样说来,天帝斩妖台开启的事是真的了。”
狐秃又狠命地点点头。
付东流不说话了,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朝一侧的小屋内走了进去。
空旷的寺庙就留下了狐秃一个,它低低地、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天帝斩妖台开启的事是假的了。”
晃晃身子,跳跃着,又去收拾吃饭的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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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稚紧紧地闭着双眼,一句话也不说,似乎是在沉思,似乎已经睡着了。
谁也没有去惊扰他。
其他人都默默地坐着。
在他们的合力追击下,酒虫还是逃掉了。
韩稚紧缩眉头,忽然一拳砸在身前的木桌上,道:“有办法了,有办法了。”
众人都看到他已经舒展开了眉毛。
王中散迫不及待地问:“什么办法?还能抓住那酒虫?”
韩稚哼了一声,爱理不理地不做声了。
王中散知道他还和自己傲气,讪讪的也没追问下去。
一会儿,韩稚似乎忍不住了,干咳一声,道:“老叫花,你那葫芦里不是还有些好酒吗?”
王中散点点头。
韩稚道:“咱们就用那点好酒,引出酒虫来,待酒虫一入葫芦,咱们便把盖子牢牢盖住。”
王中散苦着脸道:“那怎么行,虫子进了我的酒葫芦里,那多脏,我以后还怎么喝酒呢,心里会疑神疑鬼的。”
韩稚又哼了一声道:“你这老叫花,以前讨饭的时节什么脏东西不吃了,以为现在当了骑鹿真人就真的高贵了不成。”
王中散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