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好了许多,但心上的病是一下子好不了的。
天帝斩妖台的事一直在他心头耿耿于怀,使他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可是自己又能怎么做呢?只能在焦急的心境中等待不可测的命运的来临。
今日的乌云遮顶是不是有什么预示呢?
他不知道,只有惴惴不安地等待……
这漫长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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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鹿山中,整整大吃大喝了五天五夜,原来计划的三天也被超出了,弟子们个个烂醉如泥,东倒西歪成了一片。
原先的骑鹿真人搓澡工苦心收集来的十几坛好酒就这样被糟蹋了。
王中散和韩稚喝的不亦乐乎,此刻他们正斜倚在一张梨木桌前醉眼朦胧地喝着酒,一碗下肚,不断有弟子又满斟上来。
王中散看看窗外的暗黑的天空,骂道:“这鬼天气,要雨不雨的,没的扫了我喝酒的雅兴。”
韩稚眯着两只瞎眼,道:“咱们喝咱们的酒,管他天气作甚。”
王中散嘿嘿笑道:“有道理,有道理。来,老弟,再喝一碗。”
说着举起酒来又灌了起来,他有些醉意来,一碗酒都洒在了胸口上,他嘿嘿笑着,用手抹了一把胸口,嘴里仍是喃喃地说道:“这酒真是好酒啊,喝了这都几天了,还喝不醉。”
韩稚听了,哈哈笑道:“老叫化,你早醉了,你现在说的可不就是醉话吗?”
王中散大着舌头说:“你叫我什么?我现在是骑鹿真人了,骑鹿真人,你不知道吗?别老叫化老叫化地叫,多俗气。”
韩稚并不着恼,道:“好了好了,我的大真人,来,我敬咱们的骑鹿真人一大碗。”
韩稚端起一碗酒与王中散碰了一下,仰起脖子咕噜噜地喝干,滴酒不剩,王中散佩服地道:“还是老伙计酒量好啊。”看着自己刚被斟起的满满的一碗酒,喉头发呕,有些喝不下去了,缓了一缓,深吸一口气,道:“好。”
一仰脖子,灌了下去,但还没等他灌完,王中散喉头的恶心再也支持不住了,嘴一张,大大地呕吐出来了,马上有弟子送上毛巾和漱口水来,王中散老脸通红,低声道:“丢人了,丢人了。”
韩稚哈哈一笑,道:“老叫化,看来你就是要饭的料,只配吃些人家剩下的残羹冷炙,要是用好酒好菜招待你,你便受用不起了。”说着哈哈大笑,但没笑几句,韩稚便也觉的腹内翻滚,一时把持不住,张开嘴亦是哇哇地大吐了起来。
这时轮到王中散笑话他了,王中散张嘴一笑,将漱口水喷的到处都是。
堂中的弟子们亦是喝的放浪形骸,对两老的这种失态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王中散连连摆手道:“看来咱们真有些喝高了,到此为止吧。”连连摆手叫弟子们撤掉酒宴。
这几日来每日的欢饮,弟子们都轮流来敬酒,这时还有未敬过酒的,想上来敬酒,但看到王中散这个样子,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