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邬衫心痛已极,嘴唇已经干裂,不敢向着李义看上一眼,心里如波涛汹涌般一刻都不能静止。
他心里还抱着最后的希望,要是此刻交出去,我们都会被蒙面人杀光的,我留着最后的筹码,蒙面人起码不会赶尽杀绝的。
高大蒙面人嘿嘿冷笑两声,向着阮邬衫道:“你倒是交是不交?”说着在李义的头上摸了一把,李义不自禁打个颤,用眼睛死死地盯着阮邬衫,脸上的肌肉扭曲成了恐怖之极的神色,却见阮邬衫将头别过了一侧,将牙紧紧地咬住,似乎是已经放弃了李义。
李义大哭大叫道:“师父,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高大蒙面人示意一下,只听得李义的哭声戛然而止,一腔热血喷到了阮邬衫的脸上,阮邬衫心脏仿佛就要停止跳动了,胸口起伏,喘起了粗气,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不敢抬起来。
赵正眼睁睁地看着师兄们在惨死,他此刻脸色苍白,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浑身颤抖着,嘴里一个劲地念叨着石之纷如石之纷如,虽然明明知道自己的头发被烧光,石之纷如已经不在了,但他还希望奇迹发生,石之纷如忽然现身。
高大蒙面人伸出手掌,轻轻的拍了起来,道:“不愧为浮寿山之主,在如此的境遇下依然气定神闲,令人好生佩服啊。”
他的口气里明显带了揶揄讽刺的口吻。
那名蒙面人见阮邬衫依然无动于衷,似乎是不耐烦了,忽然厉声道:“到底交不交出来?”
伸手示意,一名蒙面人将刀放在了赵正的脖颈上方,作势欲砍下,阮邬衫抬头一看,见赵正面色状若痴呆,口中喃喃念叨着什么,心一狠,又低下了头。
高大蒙面人嘴里不屑地发一声冷笑,示意对赵正下手。
擎刀的蒙面人得令,举刀就砍,却见这时赵正头颈一软,身子前伏,瘫倒在地,不知是昏过去了还是死过去了。
那名蒙面人停刀不砍,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这人这般孬种,竟被活活吓晕。
却不知赵正当此师兄们惨死、自己头发被烧光,石之纷如不在、自己束手无策之情境,心中被烦乱的神思乱七八糟地充塞着,心乱到了极点,他竟不能控制自己的心神,突然之间一下失去了自制,竟昏死了过去。
那名蒙面人只好又将目标对准了被另一蒙面人抓在手里的寿儿,寿儿大哭大喊着挣扎着,蒙面人的手臂如同钢铁铸就一般,任他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一柄亮闪闪的钢刀对准了寿儿,在他脑袋周围绕来绕去,随时都准备劈下。
那高大蒙面人盯着阮邬衫,这次却没有说一个字。
阮邬衫心中悲痛,看着眼泪汪汪瑟缩着的寿儿,他的心如刀绞一般,他知道那钢刀随时都有可能送掉寿儿的性命,自己的儿子被胁迫,他的坚持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他的平静再也不能平静了,他实在是无法忍受这种煎熬了,他咬一咬牙,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扔到地上,道:“这就是修真宝录,你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