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他的失态,也分明是在说出老祖从来都不把我李虚当做自己人看待的。
李虚想着这些,怒火中烧,有一种被抛弃了的感觉,他焦躁地来回踱着步,因为愤怒,额上的青筋也一根根地暴涨起来,直到来来回回地走了百十回,他才渐渐把自己心头的怒气压抑住,狠狠地咽下这口气,放在心里头,这才去找付东流。
付东流正在自己的小屋子里站着发呆,在他不经意的时候,李虚已站在了他的身边,李虚脸上刚才的仇怨已一扫而光,换上了笑眯眯的神色,他望着付东流道:“老祖得了修真宝录,正在普天同庆,付掌旗使怎么待在这里独自面壁呢?”
付东流望了李虚一眼,半信半疑,没有做声,李虚又道:“老祖要见你。”
“哦。”付东流微微有些惊奇,他正在疑惑之际,却见李虚在自己肩背上拍了一拍道:“有什么好处可别忘了老哥啊。”
说完笑笑,一径走了出去。
付东流半晌都有些回不过神来,要知道,李虚从来都不是这种跟下面的人套近乎的人,难道老祖有心将修真宝录赐予自己一观,李虚事先风闻,才对自己如此的。
他心下忐忑,实在想不出究竟是怎么回事,草草地将自己的小屋子收拾了一下,就去见老祖。
出门后,又有些不放心,又折回去将那个铜瓶带在身上,这才放心。
他这几日一直探寻铜瓶的秘密,但一直没有眉目,只是自己每每一闭目,便会有一个相同的梦境出现,一闪氤氲的大门,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说打开,这个梦总是梦不完整,自己便会醒转过来,为此,他已经苦恼了好几天了。
主要原因还是害怕被人窥见了铜瓶,是以他一直患得患失,才每每睡不好睡,连梦也做不完整的。
这次老祖相唤,本来是不该带着铜瓶的,但他总有那么一种感觉,仿佛铜瓶这一刻不在身边,他便会在下一刻失去一样,这种感觉这几日来越来越严重了,使他不得不三番考虑下,还是带着铜瓶,虽然有可能被老祖发现这个铜瓶。
在他内心深处,他总觉得这个铜瓶里藏着一个大大的秘密,这个秘密一刻不能揭示出来,他是一刻都难以坐立安稳的。
在见到老祖时,修真宝录已经被不知藏到了何处,付东流恭恭敬敬地拜见了老祖,老祖忽然说道:“几日不见,你怎么有些瘦了?”
付东流知道自己是因为那个铜瓶的关系,一连几日都是吃不好睡不好了,自己这几天也没有照镜子,看来真的是瘦了,他没有说什么。
老祖又道:“现下我荊吉门得了宝书,难免招惹一些心怀不轨的邪魔外道前来罗唣,付掌旗使,你最近可要分外的用心啊。”
付东流唯唯答应着,原先的半信半疑终于尘埃落地,原来老祖真的得了修真宝录,李虚并不是打趣自己的,但事先一点苗头都没有,他心里一时还无法接受修真宝录出世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