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只是把他们带到了酒店里便忙不迭地点菜。
真是人心险恶,莫过于此。
众人真是没话可说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赵正站起来道:“还给瓶子。”
不休依依不舍地从怀中掏出瓶子,递给了赵正。
一会儿酒店要打烊了,酒家过来会账了,不休又是慢条斯理的地说道:“我们没钱。”
酒家见对方将“我们没钱”这几个字说的理直气壮,差点气得昏过去,嚷道:“你们吃白食啊,我送你们进官府去。”
不休道:“你见过和尚吃饭掏钱吗?”
酒家又是一气,确实是没见过和尚吃饭花银子,但这也太憋气了,吃饭不但不给钱反而油嘴滑舌的。
酒家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向着内里喊道:“大赖二赖操家伙快来,这里有几个吃白食的。”
接着听到里面几个雄壮的声音大大地应了几声,便听的有棍棒拖动的声音。
众人都吓焉了。
不休一下子跳起来,叫道:“快跑啊。”
边喊边先头夺门而出。
此时已经到了该打烊的时辰,酒店里人不多,并不怎么拥挤。
张仁一见不休这阵势,都是心里暗暗叫苦,这都是做的什么事情啊。
没有法子,只得走为上着。
刚刚跑出酒店,背后便传来了大赖二赖雄壮的打杀声,众人都是没命地跑,颇耐刚吃饱了肚皮,现在跑起来撑的很是难受,但性命要紧,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众人如没头苍蝇般没命地乱跑,只捡小街小巷里乱钻,后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了,众人噙着一身的冷汗不敢回头没命地跑,这时只听哎呦一声,不知谁被撂倒在地,接着就传来惨叫声,众人心想,定是跑得最慢的定是赵正无疑了,这时也不能返回去救助,只好忍心地听那惨叫声一声一声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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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又来了,在一堆枯败的干草周围,听着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几个人都是默默不语。
李义时不时地发出一真哀痛来,众人原先都以为是赵正落单了,没想到是李义,李义此时身上已经是红一片紫一片的了,他哎呦地呻吟着,时不时还断断续续地说道:“我这是替大家挨得打啊。”
在激烈的奔跑之后,吃得太饱的肚子反而是难受起来了,宋直一个劲地打着嗝,向一旁的不休投去厌恶的颜色。
不休坐在一边,专心致志地往火里添着柴火。
宋直瞪他一眼,道:“我说你还跟着我们……”
张仁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都过去的事了。”
宋直不服气地将头扭过了一边。
赵正坐在一旁,举头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空,天空有迷迷蒙蒙的灰暗,还没有全部黑下来。
他忽然伸进衣服中去,将那个铜瓶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