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了天底下他自认为是最残酷的待遇,而这些待遇都是跟定赵正所带来的,而他所不能放弃的全部原因还是师尊邹老人的大业尚未完成。
他想着这些,已经泪流满面。
一个真正的人,一个真正的人。
一个不光是外面光鲜的是人的样子,而从里到外都实实在在是人。
这个愿望多么美好啊!
就如人为了成为仙孜孜不倦地追求一样,妖为了成为人也一样孜孜不倦地追求着。
这一刻,叶无柄望着头顶上大树的叶子,忽然间,有一些迷茫。
那边众人乱成了一片,好好的一个公羊居现在变成了一个打架斗殴的场所,刀剑无眼,在乱哄哄中又伤害着不相干的人,而不相干的人也奋起回击这些
逾时,乒乒乓乓的兵器声,劈劈啪啪的拳脚声,响彻了起来,连苦着脸的王中散也不知被谁的暗器插过额头,额头立刻血水流出,王中散大怒,朝着暗器而来的方向大骂一通,那边的人正忙的不亦乐乎的厮杀,王中散怒极,随手夺过一个身边大汉的长矛便仍了过去,那边人群中不知谁啊的大叫大喊起来,接着,暗器又如蜂窝般飞了过来。
王中散大怒:“反了,反了。”
手忙脚乱地抵挡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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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微尘与公羊紫花随手抓了一个汉子,到了僻静处,细细询问,那汉子干瘦短小,看着公羊紫花不客气的眼神,吞吞吐吐地说了些陈家宅子的事情,然后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白微尘与公羊紫花相对愕然,以为这汉子胡言乱语,又去抓了几个放在僻静处仔细询问,他们的回答都相差无几。
白微尘与公羊紫花这才大惊失色,从询问中得知陈家宅子远在西方,与公羊居相差不啻千里,要是一个人扯谎那是极有可能,可人人都这般说,那怕是真是无疑了。
但白微尘心下还是半信半疑,世间虽有许多神妙之事,但这许多人能够日行千里,那就说不过去了,自己从他们的行径中也看不出有什么日行千里的本领来。
他们人虽重,但大部分还是庸庸碌碌之人。
白微尘想到这些,不觉全身潺潺汗出。
公羊紫花也花容失色,“白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
她真的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白微尘轻轻地摇头,隐隐感觉有一些不妙,这许多人忽然出现在公羊居,仿佛预示着什么大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他心乱如麻,本不想过问这些碎屑之事。
现在阿香也不知走到哪里去了?
他的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已干涸了许久许久的一口古井。
他又记起来临走时了一方丈对他说的话:
“施主,人世之事,镜花水月,梦幻泡影,万不可执着,待施主想通了,便回来吧。”
白微尘又不由自主地默默摇头,了一方丈,了一方丈。
白微尘禁闭双目,他如何能想通呢?
公羊紫花望着他有些忧愁的脸,似乎在想着心事,不敢去打扰,默默地看着。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站在了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