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生活习惯,总体上没有区别,地精和人类差不多,衣食住行都没有本质的差异,只是形式上有点差别罢了。比如你们人类喜欢穿宽大的袍子,我们更喜欢贴身的衣服,料子也是各式各样的,但可以肯定,谁都会穿衣服,不会光着出来。”
玛德琳笑了笑道:“菲农先生的话语真是风趣,既然地精和我们差不多,那也会喜爱金币、宝石之类的财物喽?”
“谁不喜欢?不过地精在这方面,很多人并没有人类那么贪婪。”菲农咳嗽了一声,“我说的是实话,地精更热爱钻研技术,在技术上讲究精益求精,通常祖祖辈辈做一门手艺,比如我们家,都是医生,都在给人治病,我们以免除别人的病痛为荣。”
“您真是了不起。”
菲农突然深情一黯,心里开始自责起来,一个以救助别人为初衷和责任的人,现在却用医术,在欺骗别人,折磨病人,良心上觉得很过不去。他一点也不觉得虐待别人是一种快乐,包括他痛恨的人,他不知道这世界上,会不会有这种无耻的医生,为了某种目的,把病人往更坏的方向治疗?他想自己在今后的日子里,脑子里浮现出奥卡姆狰狞的面孔,一定会睡不好觉,会毛骨悚然,他很想给自己一个耳光。
玛德琳询问了半天,并没有感到菲农对什么东西特别痴迷,他最喜欢的就是看到病人好了,脸上露出笑容,由衷地感激他。女祭司在心里不由对这位医生肃然起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搭话了。
“走吧,我们去看看使徒大人,如果他还没有明显好转的话,就要换成精神刺激了。”菲农紧握双拳道,他还是要完成国王赋予的任务。
“怎么精神刺激呢?”
“用各种噪音刺激他,不让他睡觉,最好能找到一些他感到害怕的东西,不停地吓唬他。”
“这也太可怕了!”
“没办法,时间紧迫。”菲农叹道。
奥卡姆身上的钢针都被拔了出来,被痛楚折磨得半死不活的他,终于可以放松地喘口气,他耷拉着脑袋,淌着口水,呼呼地喘着粗气,谁知道刚刚放松片刻,门声响动,绿皮肤的“魔鬼”又回来了。奥卡姆瞪大了眼睛,瞳孔里写满了恐惧,甚至是绝望,他用尽力气,向摆脱固定他的绳子,可是虚弱的他无能无力,最后只能在喉头里发出一种古怪的哀求声,眼泪哗哗地往外流。
“菲农先生,我看用不着什么他害怕的东西,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您。”玛德琳一语中的。
菲农像被人给了一拳,身体晃了晃,他咬牙道:“来吧,用各种东西制造噪音,一直在他的耳边响动,不让他休息,多叫一些人过来,轮番这么做,两天两夜,不能间断。”
“那好,我去叫人。”玛德琳走了出去。
“抱歉了,使徒,谁让你的使命,是毁灭我们呢,所以我的使命,也跟着变了。”菲农默默地看着奥卡姆想道,“我们互相折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