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后,不出所料的惊讶万分。我把凳子让给陈青雪,又去拖了一张椅子给老奶奶,自己则斜靠着站在书案旁。
在后来的故事里,乔佑清就像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流连忘返地待在古镇,他三天两头的往赵家跑,美其名曰‘和赵家人文化交流’;至于在重庆的生意,他直接交与那位中年人去打理了。
其实乔佑清也没说错,他的确是和赵家人‘文化交流’,只不过他的交流对象是以赵慧怡为主。赵慧怡本就对他暗生情愫,于是,两人在‘文化交流’期间眉来眼去……哦不,应该是情投意合!
当然,这其中也多亏余翠薇暗自推波助澜,余翠薇的想法更加现实,她倒更像个生意人,以利益为先。在她眼里,王家不过一镇之富而已,哪里比得上乔佑清的家世。论财力,宝丰隆在诸多城市、州府开设分号达二十多家。论势力,宝丰隆身后站着清廷官家。
更何况,乔佑清才貌双全,风度翩翩,气宇不凡……最重要的是,赵慧怡和乔佑清彼此之间情投意合。
赵祥深感无奈,索性以生意为由刻意避开,其实他也很欣赏乔佑清,相比之下,那王家公子可算是名符其实的‘纨绔子弟’了;但是他不能背弃当年之约,哪怕他心里始终怀疑着,当年赵家面临的‘危机’背后,与王家有脱不开的干系。
乔佑清在‘文化交流’期间,偶尔也会约赵慧怡出去走走。终于,当风声传入王家后,王家那位公子可坐不住了,有了婚约这张‘标签’,他已经把赵慧怡当作自己的私有财产。敢打他女人的主意,如果不给那小子一点教训,怎么对得起他本镇‘第一公子’之名?
在风雨廊桥上,乔佑清和赵慧怡比肩而立,欣赏着繁荣的小镇,在潺潺的流水声里,乔佑清朗朗诵道:
“风传雨念桥尤意,古镇烟云树影稀。
莫道相逢曾不是,情深水远恨绝期。”
前两句暗含风、雨、乔(桥)、古镇,看似讲的风雨廊桥和古镇,实则自有深意在其中。我借风势传递深藏的心意与念想,那情意如雨露般润泽大地、连绵不绝,尤有深情,尤有爱意。
赵慧怡面露羞涩,赵家可是书香门第,她也是饱读诗书,只一听便明白乔佑清是什么意思,‘桥尤意’不正是暗指‘乔有意’麽?最后一句甚至有点直白,如同在说:‘如果说流水尚有尽头,此情却永远无限期’之意。
沉默片刻,赵慧怡莞尔一笑,也缓缓诵道:
“清流颂玉廊,江岸暗花香。
允梦惊明月,迟迟夜未央!”
乔佑清大感意外,早知赵慧怡是个有才情的女子,却不想如此才绝。这‘颂玉廊’也是一语双关,其一意为赞颂廊桥,其二隐喻了‘送玉郎’。
尤其意境也是不错的,清清江水缓缓流淌,是在赞颂这风雨廊桥?还是欲将一泓碧波送予情郎?江岸边暗香浮动,是花香?还是女儿香?不禁惹人无限遐想。允许那一场春梦唤醒明月,巧用一个‘惊’字,那明月究竟是受惊而醒?还是因为惊喜而跳出云层的遮蔽?
两人不知不觉沉浸在一个充满爱的世界,彼此的眼中都情意绵绵,并燃起一簇爱的烈焰。正当他们情不自禁想要靠近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呦呵,两位心情不错,呆这点谈情说爱哈?”一道极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廊桥对面走来一帮手持刀斧的精壮大汉,说话的男子身材不高,有点微胖,袒胸露怀。
赵慧怡一脸慌张,拉着乔佑清赶紧掉头就走,哪知还没走几步,又有另一帮装扮差不多的汉子截住去路;赵慧怡大声喊道:“万家的人?你们想干什么?”
领头的笑嘻嘻的说:“赵小姐请放心,我们只是想请勒位公子‘闭青’。”
不等赵慧怡回话,乔佑清便将她护再身后,抱拳说道:“不曾有‘结梁子’,诸位依教否?”
领头人一愣,对身旁的人问了句:“是哪个‘踩点子’昂?然后再回答乔佑清:“辛苦辛苦?”
乔佑清回道:“合吾!”
领头人眉头一皱,身旁的人提醒道:“扯呼?念正点哦!”
领头人说:“不妥不妥,这不是要我‘放黄’?没准只是个‘半开眼’或者火点子、杵头海……”
身旁那人说道:“要不,咱再盘个道?”
领头人点点头,向乔佑清问道:“不知阁下能否甩个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