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吟游诗人,没错就是你,我记得你昨晚脖子上零零碎碎挂了一大摞,出于对夫人名节的保护我们还没有仔细检查过,不过既然不是失血而死,那很可能是被勒住所以窒息而死,你说,是不是你?”
视线又转到诗人身上。
“哈,可笑,真是的,诬赖人也要找个好一点的理由吧,我的那些配饰是很多,不过那是我的个人爱好,昨天我挂在了外面,今天我放在了衣服里面而已,喏,你看,从不离身。”
一串串珠子确实好好的套着,诗人说的没错。视线又转到黎尧身上。
黎尧:“...那...奥尔多,对,奥尔多,我记得你之前说了几句奇怪的话,你在提到夫人死去的时候,说了‘明明我们’,这是什么意思?”
这次众人的视线没有再转移,直接盯着黎尧。
“呜呜呜,我只不过想说,‘明明我们以前那么要好’而已啊,呜...我可怜的姑母...”
黎尧:“......”
众人死死的盯着他。
黎尧:“我觉得你们的解释都非常牵强!”
诗人冷笑一声:“牵强?我看牵强的是你吧,你说,你昨晚不直接去吃饭,为什么要跟着侍者一起通知我,还往我房间探头探脑的?”
侍者:“先生,您的举动实在可疑。”
骑士:“自己都无法解释,反而质问别人,主曾说过,人应当谨慎言辞。你这是心虚的表现。”
黎尧:“我又不是凶手,有什么好心虚的!”
奥尔多:“呜呜...大喊大叫,不正是在掩盖自己吗!”
诗人:“凶手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凶手!”
黎尧:“......”
他无助的抬头,看着央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看他,但是现在,央鸣是自己唯一能依靠的人了。
虽然只有自己单方面的拥有记忆,拥有着对央鸣的亲近感,但是真的很想听到他说一句,我相信你。
周遭的众人还在喋喋不休。
我知道这很俗套,我不贪心的,只要这一句,就可以了。
央鸣淡淡的望着他,开口道:“我...”
此时所有人的争论都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盖了过去:
“大家!”
原来是突然打开门的泽德,但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夫人,她复活了!”
“什么,活了?!”奥尔多被吓的眼睛一翻,又晕了过去。
这时,泽德身后那个身影出现了,白色的睡衣,散乱的长发,憔悴的面庞和灰蓝色的眼睛,正是这件府邸的女主人无疑。
咦咦咦?!
她像幽灵一样进了屋子,众人一阵惊悚,纷纷后退,诗人反应的很快,猛的拉开了窗帘,耀眼的阳光顿时倾泻进屋内,巨大的光线落差让人忍不住横臂挡在脸前,闭上了眼。
待小心翼翼的睁开一条缝,大家发现那“幽灵”居然没有在阳光下消失!
那夫人对众人行了个礼:“让大家吓了一跳,我感到十分抱歉。”
骑士颤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然她瘦削的像幅骨架,但是确实是活人没错。
“我并非死去,这不过是我的多年顽疾,强直性昏厥罢了,发作时会出现假死的情状,”她苍白的嘴唇微微弯出弧度,却一点也没能改变自己阴郁的气质,“这也是我多年不让别人主动接近我房间的原因,一旦被人发现,我可能就要被认定死亡然后活埋。”
侍者反应过来,抱歉的看着她:“原谅我,夫人,奥尔多先生要上去找你的时候,我没有告诫他这点。”
夫人轻轻点头:“没事,奥尔多小时候和我的感情非常好,所以不懂什么忌讳,也不知道我的病症。”
听她这么一解释,黎尧才从惊悚感里脱离,同时又觉得很庆幸,要不是夫人没有出事,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证明自己。
“真是虚惊一场,不过没有任何人受伤,还是值得感谢上帝的。”
泽德笑着讲了自己发现夫人复活的经过,气氛这才放松下来。骑士也很快告辞去赶赴新生儿洗礼,诗人倒是对这个奇妙的病症十分好奇,询问了很多,央鸣觉得也不宜久留,于是一行人再次出发。
不过刚刚,黎尧想,央鸣本来要说的,会是什么?
可惜一直等到坐进了马车,他也没找到问出口的机会。
泽德依旧坐在他对面:
“怎么,挺失落的嘛,没发生案件不高兴?”
黎尧白了他一眼,懒得回答。
窗外阳光很好,鸟鸣啁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