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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平缓应了声:“押下去,把帝国刑罚全用一遍再行审讯。”
“是。”
等下属们把骂骂咧咧的战俘押下去了,时渡这才整理好衣着,转身回去,恢复回以往儒雅斯文的姿态。
对蔺烟说:“殿下跟我来。”
时渡说是这样说,语气也挺温和的,却直接握过了她的手腕,把她带到了医疗室。
和医疗室的军医要了绷带药水等,来到坐在推床前的蔺烟边上。
外骨骼机械助行器轻轻弯曲,时渡在床边半蹲下来,握过蔺烟的手,替她清理擦拭、包扎伤口。
从始至终,时渡的一举一动都表现得很平静、专注。
看不出来有一丝异样。
但就是太正常了。
甚至全程也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完全不分出一丝心神。
蔺烟自己没觉得多疼,但等了好一会,一直到时渡替她系好最后一层绷带,时渡仍然还是一言不发,蔺烟就有点绷不住了。
忍不住出声叫了他,“时渡。”
时渡终于抬起眼眸,看着她问:“殿下过来这边,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听这不温不淡的语气,这是有点责怪生气她不打一声招呼就过来找他的意思?
蔺烟抿了抿唇,到了嘴边的话便又变成了生硬的一句:“我来接我家小兔子回家。”
闻言,时渡神色略顿,轻声问:“兔子?”
蔺烟从推床下来,有些怄气地“嗯”了一声,“不然你以为我是过来做什么?”
时渡将外骨骼助行器立直,慢慢直起身,“那我带殿下回去拿?”
蔺烟是坐着时渡的车回林区公寓的。
回去途中,时渡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看上去像是还没完全气消的样子。
也因此,车里氛围一时陷入了低气压。
到了林区公寓后,时渡给蔺烟开了车门,却没有要放她进门的意思。
“殿下等一下。”
说完,就自己进入了公寓。
没过多久,时渡提着一只装在笼子里的奶灰灰的小垂耳兔出来了。
“殿下的兔子。”时渡把小垂耳兔交给蔺烟。
蔺烟沉默了片刻,没接过来,反倒是损失抓住了时渡那只修长好看的手。
时渡的视线从她抓着自己不放的手不紧不慢游移到她身上,“殿下还有别的事吗?”
蔺烟决定霸王硬上弓:“让我进去。”
时渡:“……”
几分钟后,蔺烟凭借着自己的淫`威,成功踏入了时渡的领地。
看着时渡进厨房,蔺烟也要跟着他进去。
仿佛他的气息就是自动捕捉雷达。
终于,时渡在关闭冰柜后看着凑近过来的蔺烟,抬手轻轻扶住她额头,避免她被冰柜门碰到。
“殿下出去坐一会,我给殿下做点吃的。”
算是态度比较和缓的赶她出去了。
蔺烟顺势把他的手抓下来,开口问他:“我这几天给你发的信息,你收到了吗?”
时渡稍稍一停,回答:“收到了。”
“那为什么不回我?”
时渡看着她,不做声。
蔺烟见沟通不出成效,干脆把父王的命令搬了出来:“你知不知道,父王得知我们分居的事情以后,很是生气。”
说到这里,蔺烟刻意停了一下,明目张胆盯着他喉结那里看。
相当嚣张。
像只翘着尾巴趾高气昂的小猫。
几秒后。
时渡那双形状漂亮的眼睛似乎轻轻弯了一下,眼波含笑。
唇角也带出浅浅的括弧。
蔺烟:“你笑什么?”
“行。”时渡忽然温声说了个字。
蔺烟蒙了,“什么行?”
话音刚落,时渡搁下了手边的东西,走到蔺烟面前,把人抱了起来。
等蔺烟反应过来的时候,时渡已经抱着她往楼上去了。
蔺烟全凭本能抱紧他脖子:“你干什么……”
时渡并没有立刻说什么,只专心把她抱上了楼,进了房间。
最后动作很温柔地把她放倒在床上,再握起她的足踝,给她脱去鞋袜。
蔺烟全程都很配合,半点要反抗的意思。
脱完了鞋袜,时渡这才抬手解开袖扣,领带。
而后,缓缓倾身下来,扶着蔺烟的后腰顺势压下。
垂眸注视着她,一边慢条斯理地低缓开口,带着低沉轻浅的气息,拂落在她脸颊上:“作为殿下的配偶,我是得履行一下作为配偶该尽的义务。”
蔺烟尽量克制住自己想要动手动脚的想法,假模假式地矜持一下:“我没这个意思的。”
“嗯。”时渡顺着她附和了一声,手在她腰侧那里轻轻摩挲,又一点一点往上。
意识过来了什么,蔺烟忽然揪住快要被他掀起的衣摆,“等等……”
时渡的眼眸此刻好像浸染了浓稠的暗色,闻声轻轻抬起眼皮。
蔺烟和他那双漂亮黑沉的眼睛对视着,心跳如鼓,却还生硬道:“我想,自己脱。”
闻言,时渡眼角轻挑,慢吞吞收回了手,半撑在她身侧,眉目温文尔雅,“好。”
蔺烟眨巴了眨巴眸子,有些紧张地,轻轻解开衣扣。
解了两三颗后,蔺烟把衣领往外扯了一下。
然后,锁骨下方的纹身露了出来。
白皙漂亮的锁骨线条下,纹了一小簇枝条轮生的冷杉木。
很冷淡的冷杉绿,衬得蔺烟的皮肤越发白亮。
妖异的、晃眼的。
时渡盯着她锁骨下的那一簇冷杉绿,眸色渐暗。
抵着衣领的喉结,在缓缓滑动。
但蔺烟看到时渡表情又沉了下来,以为他是不喜欢,又只能硬着头皮小心说道——
“就是,今天不是你生日吗?”
“我想了好久,只想到了送你这个。”
“我纹都纹了。”
“你要是不喜欢——”
话音未落,蔺烟忽然被扣起下颌。
紧跟着,是带有冷杉的性感气息,堵住了她的唇。
是极致温柔的力量,也是几近将人窒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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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甜甜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