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脑部的手术是天底下第一难的手术,稍有差池,便可能对病人造成致命的创伤。
颜海棠虽说医术精湛,却也不敢冒险一试,这手术本是让他父亲颜松来做的。颜松在见过高金榜为医学院的学生诊治,已是知道高金榜手术极为不凡,推荐了让高金榜来治。颜海棠也是见过高金榜的医术,对此也并没有怀疑,而是极为麻溜地就安排好了。
见到眼前的一切,高金榜摊了摊手道:“做手术?这我可做不了!”
“难道连高医生都治不了吗?”颜海棠脸上不由得黯然,她知道这个手术就是让她父亲来做,都有着极高的失败率,她并不想自己父亲收山了,再冒险进行这将会有辱声望的事情。
“高先生,这手术虽然极难,但以你的医术来说,应该也是能够较好完成的吧。”颜老对于高金榜却是信任多多,鼓励道。
高金榜摇了摇头:“颜老,多谢抬举!人命关天,我不能托大!实话跟您说吧,我极少替人做手术,尤其是这种开颅手术!”
做手术,西医极为常见。但是,华夏古老的中医,也不乏外科手术,一千多年前,就有神医能做开颅手术了。
高金榜的这一番话,倒是令得在场诸人大跌眼镜,毕竟高金榜之前的表现神乎其神,现在却说极少做手术。而在众人的质疑眼光下,高金榜不由得尴尬地一笑,道:“我说自己做不了手术,并没有说自己治不了这病。这病中医统称叫做脑溢血,西医精确地称为蛛网膜下腔出血,只要先清理淤血,再散去肿瘤即可。小吴,你来施针……”
高金榜这话倒是说得满不在乎,而且竟然要由吴浩哲施针。吴浩哲闻言,顿时跃跃欲试,别人不见得相信高金榜,他可是对自己的师父有着莫大的信心,所以也就不觉得自己此举是不是不自量力了。
颜海棠用征询的眼光看了看颜松,颜松微微点了点头。
这边吴浩哲已是准备就绪,只听得高金榜缓缓地道:“散针者,治杂病而散用其穴,因病之所宜而针之……”
“师父,这文言文我不懂呀!”吴浩哲顿时苦恼地道。
“就是说,在病痛部位选穴针刺!”唐嫣然插嘴道。
“谢谢师娘!”吴浩哲稍一琢磨,还真是这么个意思,当即道。
吴浩哲此语却是将唐嫣然羞了个大红脸,当即狠狠地剐了高金榜一眼,这要是没有旁人,她可要粉拳相向了。谁叫他好好的人话不说,非要这般做派,好显得自己高深莫测呢?
高金榜露出一个极无辜的表情,这都是照前辈先贤的话说的,有错吗?好在诸人的注意力也都在病人身上,都是安静下来继续听着高金榜指导。而高金榜也是为了让自己的意思让得诸人都听得清楚,将文言改成白话,娓娓道来。
在高金榜的指导下,吴浩哲有条不紊地下针,他的针法已经颇有水平了,看得高金榜也是颇满意。而不知不觉间,整个散针步骤,全部走完。
“好了!病人已经没事了!”高金榜拍了拍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