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一穿而过,一支径直闯入仪方秀的云发,一支破肉见血。
“啊!”只见仪方秀从马车上翻身滚下来,她细腻好看的右手被羽箭贯穿,露出了血粼粼的黑洞。
文姬缓缓走了过来,将那欲奔走的马儿的缰绳一扯,她翻身上了马车,低头对仪方秀,道:“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我说过放你一条生路,你偏偏不信我,如此,这一箭够你受了。”
仪方秀是京都人人称颂的女子,以其身姿妖娆,肌肤若雪,气质清雅而擅琴绣而名闻京都。
但此刻,仪方秀那细腻若雪的手上却有如此大的一个洞,就算是好了也极为难看,怕是再也不能操琴弄绣了。
仪方秀浑身激颤,此刻,她方才感觉到了灭顶的害怕。
她恨不得就此上前与文姬一番厮斗,然而,她不敢。
文姬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拉着马缰,对着一旁那上好的汗血宝马吹了个口哨,马儿紧跟而来,她转过身对仪方秀道:“你也无须怪我,你也并非那般良善之辈。要不是你对我家姑娘穷追不舍,我又何必出手。”
仪方秀狼狈地低着身子,脑袋高高抬着盯着不远处的胥阑珊。“你今日放了我,有朝一日,我必定要让你后悔。”
胥阑珊挑眉轻笑,“那倒是要看看南宁国的皇帝还看不看得上你这么一个废人。”
胥阑珊拉住文姬伸过来的手,翻身进了马车“驾!”文姬策马沿着枯草成灰的前头奔去,这一瞬,胥阑珊唇角抿成了笑,这马车得来不费一文,乃是大善。
仪方秀听着身后不断扬起的哀嚎之声,她抿紧唇缓缓地站了起来,眼看着这片荒野,她眼神有些许茫然,但手掌的伤让她咬紧牙关。
皇上,她一定要回去找皇上。
不管你是谁,南宁的皇帝,你得罪不起!
几日之后夜明泽的别院之中,杜奕衡与常胜都低着头站在书房里头,蜡烛烧着噼啪作响,红珠之后,一张俊美的脸上眉头微拧。
“师弟,阑珊来西域找你了,准备好迎接。”
萧汝晟将那纸张缓缓收入袖帐之中,“还没消息?”
杜奕衡摇头,“还没呢,怕是皇后娘娘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萧汝晟缓缓起身,道:“这段时间盯紧城门口,阑珊定会打探到我被救进皇宫,她的脾气只怕会直接杀去西域皇宫。”
“爷,这。。。。。”杜奕衡和常胜都纷纷惊呼了起来。主子将和封香公主的婚期已经拖的太久了,外面处处都是宫中的眼线,只怕是不能轻举妄动。何况宫外还有个灏王爷,平日里看着不怎么管事,其实他才是西域皇室最难对付的人,凭他能装疯卖傻这么多年就能看出。
“好了,出去吧。明泽和师兄也该回来了,去请他们来。”
“是。”
四月,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萧条渐去,绿意来袭,处处都散发着勃勃生机。
西域都城的城门口,不远处,一队车马从官道上缓缓驶来,一辆马车,几匹骏马,最前面的骏马上是面容俊朗的两位公子哥儿,一手折扇一手缰绳,说不出的潇洒俊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