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姑娘话,娘娘这是受了刺激导致头昏,倒有个法子可减缓头昏症。”
“哦,你说来听听。”
“指尖放血。”
血,又是血!胥阑珊立时想到了二月时,江家人重金请神算子道长做“换命改运”法事,难道到了今日,江家人还不死心?
那一次,江家人强取到的是吱吱的指尖血。
这一次又志在必得,兜着圈,拐着弯也要得到她的凤血。他们想要,她却未必要配合。
只是若是拒绝,少不得逼得他们再来一次强取。
“放血?”红衣大呼一声,立时忆起二月时有蒙面人闯入西华宫,便是强行在她人指头划了道口子取了血去,现在郎中又说指尖放血,怎不让她生疑?
郎中抱拳道:“不需太多,就放无名指上数滴即可缓解头昏。”
现代倒有患有血稠、高血压者,会在清晨指尖放血减轻病症之事,可患有这些病的多是年过中年的男女,她胥阑珊虚岁还不到二五,哪里需要放血治病。
她在心下苦笑,看来江家还真是煞费苦心。
红衣从未听过这样的治病法子,顿时跳了起来:“胡说八道!”质疑地审视着郎中,“你是哪家医馆的?”
郎中不敢正视红衣,小心翼翼地道:“在下只是说出缓解之法。”
“红衣,莫要吓着人家,既是郎中说的法子,想来也是管用的,不如就照他的法子试试。男女有别,红衣你去寻了绣花针在我无名指放血。”
“主子……”
胥阑珊捧着头,微阖着双眸,摆了摆手,“红衣,快去,头疼死了。”
红衣嘴里嘀咕道:“要是这法子不管用,回头我可饶不了他。”
主子明明知道江家有阴谋,偏生还来赴宴。红衣不解,只是心疼和不安地望着胥阑珊。
主仆二人的目光相接,胥阑珊给了她一抹安慰,红衣却咬唇愤怒:要是皇上知道江家人如此算计,怕是江家这回吃不了兜着走。
三太太热情地唤了丫头,令她取来绣花针。
红衣拿着针,却迟疑着不敢扎,手微微一颤,抬眸时却见江玲满心期切地递来一只干净的茶盅,正预备着要接下血滴。
果然有鬼!
不就是放几滴血,偏生江玲像要得到宝贝一样的雀跃欢喜,还双手小心地捧着茶盅。
胥阑珊背对着三太太、江玲,与红衣眨了一下眼。
红衣道:“你们盯着我,我下不了手,我可从来没干过这种事呢,你们转过身去,转过去。主子也把脸转过去!”
三太太、江玲转过身去。
片刻后,就听到胥阑珊“嘶——”的一声,二人纷纷回过身来,只见茶盅里滴下鲜血,胥阑珊的无名指上还凝有一滴血。
胥阑珊轻声责备道:“你还说下不了手,一下就出血了,你一点都不疼我。”将无名指搁到嘴里轻轻吮吸,萌态十足,煞是可爱。
江玲一把抢过有血的茶盅:“红衣姑娘,这个交给我吧!”
三太太问道:“皇后娘娘可好些了?”
“还是头昏,我再躺躺。”胥阑珊躺在暖榻上,“江四小姐,不如你留下陪我说说话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