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可认清自己的身份了?”皇上冷冷的声音在容妃头顶响起,“妃就是妃,即使有了权,也终究是。不要因妄想自己会当上主子。”
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容妃却觉得格外刺耳,她恨,此刻她却不得不服,牙已经咬有些疼,尖锐的手指甲镶入肉中,“妾身谨遵皇上教诲。”
“你今天就跪在这一天,作为小惩大诫吧,希望经过这次教训,你可以真正认识到自己的身份。”
萧汝晟的话一句句钻入容妃耳朵,她不服!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难道她生来就该贫贱,像皇后那样天生身份尊贵的,就该拥有许多的吗?皇后的头衔是她的,皇上也是她的,自己怎么努力也取代不了胥阑珊在皇上心里的地位。胥阑珊的幸福来地那么容易,而自己想得到的却是她不屑拥有的权势。
太后这时神色恹恹,“今儿我也乏了,我们走吧。”
花海扶着太后的手离去,宫人们也一拥而散,唯留下容妃的身影跪在地上,这似乎改变不了她身上的骄傲,她跪得那么笔直,那么不屈。
或许我们都没错,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自私鬼,谁也没有那么伟大,都是只是为了自己,错的是命运。
“啊——”来到大牢的时候,入目便是血淋淋的一片,那道士正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胥阑珊还算镇定,此时她已不怕血了,倒是吱吱看到这场面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
胥阑珊一声不吭地走上道士身前,玉指探到他鼻息间,已无气息。
“主……主子,他……”,吱吱有些惊魂未定,话语间颤抖。
“死了”,胥阑珊面无表情地答道。
胥阑珊默默蹲下,从血泊中拾起一根玉簪,那青色间残留着几滴妖艳的血,透露着死亡的味道。
玉簪没有任何修饰,映雪认出是那道士所戴,很难想象就是怎么一个小小的饰物,就生生夺取了一个人的性命。
那道士手腕动脉血管处有一道深深的伤口,上面的血已凝固成深红带一点焦黑的色彩。
一切都那么吻合,看起来像是那道士,畏罪割腕自杀。
如果不是胥阑珊深信他是贪生怕死之辈,怕是也要信了。
一个人,在要死关头也不放弃任何求生的机会,又怎会随意轻生?就算他顾忌亲眷,也改变不了本性。
接过吱吱递过的帕子,擦干手中的血迹,随手将手帕扔到地上。湿润的血,用那鲜血的红很快吞噬了那抹洁白,红,蔓延。昔日的纯净,早已不见踪影。
“你在这看守,可有人来过这里?”胥阑珊侧头问身边看门的小厮。
小厮头压得老低,唯恐皇后娘娘怪罪,“禀皇后娘娘,没有任何人来过。”
看他惊慌的模样,胥阑珊肯定了他未说谎,轻皱起眉梢,“罢了,请仵作验明死因后,将他厚葬了,另外给他的家人赏些银子。”
那道士,也是可怜人,他不过是她和太后争斗后的牺牲品。若不是她为了抓住太后的把柄,坚持将今天的事一究到底,他也不会因此丧命,说到底他的死和她也脱不了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