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真的?’女人眼里顿时溢满了神采,随后充满期待的道:‘我要跟你走!’
他说:‘好!’
第二天,女人就和他一起回了阳山村。不过女人在山里深居简出,很少有人知道。去年,他出事时,正好是大年夜,又是陆母的生日,女人在班城市未回阳山村,反倒逃过一劫。
……
是的,这是第三次了!
陈沐岩明白女人的意思:女人说她的病没好,所以离不开他,女人看陈沐岩没有去寻她,以为男人想放弃她了。
女人的依恋,让他很惭愧,他的确在第一时间没有想到去找女人,但此时他也不想让女人又多一些哀怜,拍了拍女人的背,陈沐岩道:
“我刚醒来半个月,只能先解决吃饭的问题,前两天我到阳山村,就是去找你的!这才刚回来!”
“啊——”女人的惊喜声,似乎能化开低垂的夜幕,她仰起头,已满是春暖花开!
……
一夜缠绵,龙吼凤吟,重逢后的痴缠,自不必提。
原本,两人还未发生最后的关系时,陈沐岩便常和陆依芸同处一室。他想问题时,女人默默的陪着他;他心里孤独时,女人静静的陪着他;他悲伤痛苦时,女人紧紧的抱着他,用无声的泪水清洗他的悲伤。那时,陈沐岩便觉得陆依芸的怀抱像姐姐,也像母亲。
而后来,在他身体有恙,走火入魔的边缘时,陆依芸用自己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做了奉献。他醒来后,女人没有说话,眼里满是幸福。
男人或许都是这样,女人越是依恋,他便越是安心,陈沐岩在女人散发的馨香中,睡得很安心——许久未曾感受到过的安心!
……
清晨,陆依芸醒来,见男人睡着正香甜,她轻柔的起床,做好早饭,回房见男人还未醒来,便静静的坐在床边,如水的双眸里全是满足。
去年,她闻听男人出事的消息,原本已萌了死志,可她从昏迷中完全清醒过来时,却总有一种感应,男人应该还活着……果然,天可怜见!
今年正月,她从班城市回到阳山村,在陈家墓园祭拜了之后,晚上吐纳完,躺在床上便开始做梦,接下来的两月里,每夜都是如此,且做的老是同一个梦——梦里的情形依稀难辨,但她醒来后总能记得:淡蓝色的水中,一个人影沉在水里,一动不动……
所以前一段时间,她总有些心神不宁。只是一想到蓝色的水,她便想到了大海,而大海离阳山村好几千里,她又觉得不太可能……那日回班城,原本便是想打听:世界上哪里有蓝色的湖,或者是名蓝湖的地方……听弟媳说到蓝寺湖,哪还能呆得住,次日天刚亮便出了家门。
十几年间除了卖菜之外,她不怎么与人打交道,到了蓝寺湖区域,她甚至忘记了到村里询访。用了两夜时间,几乎把蓝寺湖寻了大半,以她练气六层的感知力,未发现有人在水中的迹象。她想到男人可能已经生还,遂开始在湖边的两个村中寻找。尽管不擅与人交流,但毕竟她的修为非同一般,终于在第三日凌晨找到了陈家独院中。屋子里男人的气息犹在,她肯定,男人必然是居住在这里。
长时间过着近乎与世隔绝般的生活,她甚至没想到要出去找寻男人,也不想和村里人发生交集,便在宅子中住了下来,等待男人的归家。是的,她等到了!
床上的男人,不说曾经为她解决现实中的问题,也不说教她修炼功法——她原本对这些都不在意;更不说她只从这个男人那里感受过男女之情、之欢——她是传统女人,只要是她的男人,哪怕是名义上的男人,她都会一样的恪守本分,无怨付出。
她自小便很懂事,但也因此未感受到过多少温暖。是这个男人,给了她爱护、勇气,给了她希望。她是精神病,但只是间歇性精神病,不发病时,思维都是正常的——在她无意中导致前夫丧生后,男人说人不是她杀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这一辈子哪怕只为这个男人而活,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