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才不错?”
“你……”秋残梦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拂袖而去,“我去南庭视察视察,等你气消了,我再回来。”
关门声一响,这个女子的眼泪就“簌簌”而落,其实她已经忍了很久。悬在外面的黛痕看了,也不禁为之心痛:“傻气,在他面前,还装什么坚强呢?”
黛痕也终于清楚她的任务之所在了,那就是在这对本来就矛盾重重的恋人之间,再制造矛盾。
此后一个多月,秋残梦每日都要到兰馨别院流连数时。
终于,黛痕瞅准机会,利用机会,终于摆脱妓女身份,成为檀云堂堂主夫人红雪伊的贴身侍婢。
这日,黛痕又像往常一样,先到东厢房来打扫。红夫人不知为何,赶早就出门了,房里只剩下看她看到吃愣的秋残梦。
黛痕暗自窃喜,偷扫了一眼墙壁上的挂画,她今天确实是按照那画上的女子的穿着打扮的。
秋残梦情不自禁地拉她到梳妆台前坐下,郑重的从金盒中取出一支莹润可爱的珠钗来,轻轻地插在她的发髻上:“你似乎更像以前的她……”
“贱妾愿意作她的影子,只要您高兴。”
秋残梦终于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去梅岭小筑吧,那个地方看雪景不错……看人的背影也不错。”
当日晚,红夫人带着几处伤口回来。
黛痕赶忙给她清洗,包扎,然后扶她到梳妆台前,给她卸妆。
“你今天一天都没看到堂主?”红夫人突然开口问道。
“没。”黛痕微微一颤,还好动作不大,没有被精明的红夫人觉察。其实,她今天一天都跟秋残梦在一起。她素来惯于说谎骗人,可却无论如何不想骗红夫人。
“我的那支红尾珠钗你看到没?”红夫人见金盒里的重要物事不见,显得心急如焚。
“没。”黛痕略一抬眼,才想起这支珠钗还插在自己的头上,心惧之余,梳子掉了下来,可她甚至不敢躬下身来捡,生怕一低头,就会被红夫人看到,她不敢想象被红夫人发现真相后她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也许,女人天生就会很容易同情女人,只因为大家在面对命运的时候,都会显得颓然无力。
“我又没说是你拿了,你害怕什么……好了,你下去休息吧!”红夫人疲惫地朝黛痕摆摆手,黛痕顿感如释重负,赶快退出门去。
黛痕穿过园门,正要回自己房间的时候,突然有两条黑影从天而将,一人缚她双手,另一个则用手帕掩住她的口鼻,手帕上涂有使人闻之昏厥的*药。但黛痕的内功是何等高深,小小蒙汗药又能奈她何,只是她想起长老临走时吩咐过,任何时候都不能使用武功,就只好假装昏迷过去。
当她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被悬吊在半空中,屋里没有窗户,只有神龛前一点油灯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面前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眼神十分冰冷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道:“你现在在御香堂的囚室里面,在下正是堂主萧靖。”
黛痕道:“可我不是你的囚犯。”
萧靖冷笑道:“除了我以外,谁到了这里都是囚犯。”
黛痕道:“你的人也太没种了,就抓我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丫头,还要两个武功高强的大男人联手,真是窝囊!”
萧靖道:“不愧是秋残梦的红颜知己,此时此刻还能面不改色,言辞犀利……想必他也一定很看重你。”突然有一丝阴险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
黛痕也不禁变色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没什么,只是想从你这儿借走一样东西。”
翌日晨,檀云堂南庭的东厢房里。
红夫人渐渐有些坐不住,秋残梦则在房内来回踱步。
“你在担心今晚的比武?”红夫人故意问道,她其实已经猜出秋残梦到底在紧张什么。“怪了,都这个时辰,怎么还不见黛痕这丫头,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红夫人想进一步证实秋残梦在意的事情,果然,一提黛痕,他的神色就会很不经意地为之一变,而红夫人坚定的信仰也在轻轻摇晃。
这时,有一样物事破窗而入,连带着一张字条钉在桌子里面。
秋残梦拿起字条来略微扫了一眼,就气愤地重掌拍桌。
“说什么?”红夫人也紧张起来。
秋残梦忍了忍,还是如实道:“萧靖抓了黛痕,要挟我放弃楼主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