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室,过着散漫而且还算精致的独身小女人生活。说到独身,我们这位小姐二十五岁了竟还没有一次恋爱经历,就是硬说她有暗恋过的对象,不过也是因为别人外形俊美而小小花痴一阵子而已,她从不认为自己眼高于顶,却总觉得自己上辈子是否真是个出家人,不然为何却如此不近男色。随着年龄的增长,那个一次未恋爱过的传说已从她的骄傲变成她的负担,人们不会相信这样一个面容清丽,身材匀称、高等学历的女孩子会没谈过恋爱,就是相信了也多半会认为这个女孩子心理不正常。为了以塞悠悠众口,小千硬是给自己杜撰了一个前男友形象,竟然编得惟妙惟肖,差点连她自己也相信了,有了“前男友”这个挡箭牌,她总算在人前显得正常一点了。
2013年12月17日下午2点钟,千年缘古装摄影楼。
“美女,你运气真好,今天店里刚好没来别的客户,所有人基本上都给你一个人服务呢!呵呵!”化妆助理小冰不仅声音甜,而且话也很甜。
“是啊!以往拍照都是要弄一整天哪,今天特别快,这已经是最后一套了吧?”我摆弄着身上一套雪白的衣裙,对照着镜子当中的丽影:娃娃脸衬上这一袭清丽脱俗的白衣,就像只有十七八年纪的少女,心里着实美滋滋的。
“你身上这套是我们店里新进的一款,叫清影纱,你是第一个穿的人。所以说你今天运气特别好。”
“是吗?我也很喜欢这一套。可以拍了吗?”
“不好意思啊,美女。水钻不够了,我到楼下去拿几颗,请稍微等下。”
我点点头,只顾把玩梳妆台上那一排排琳琅满目的发饰,每一样都精致可爱,独具匠心,实在令她爱不释手。突然,一个白色的影子从身旁一窜而过,像是一只白色的萨摩耶,身形又好像更好些。“呵呵,奇了,这影楼里面还养了宠物吗?”她从小喜欢宠物,自然要趁着这个间隙拽住那条漂亮的白毛狗好好抚摸一会儿,何况萨摩耶生性又很温顺讨喜。她跟了上去,那条白狗好像进了走廊右侧的一个雕花小门里面。我推门进去,尘封已久的灰尘味儿扑鼻而来,这里面仿佛是一个小小的杂物间,许多破损的衣物和道具都乱七八糟地堆在里面,墙壁上还挂着几张面具,有假面舞会戴的羽毛面具,有波斯风格的金丝面具,还有一张瞠目獠牙的青铜面具。
“奇怪了,其它面具也就罢了,怎么会有人戴这么丑的面具照相呢?”她把面具摘下来戴在脸上,对着面前的镜子照了照,一刹那间有些恍惚出神,仿佛镜子里面这个人影并不是她,可是她明明是站在这里的,镜子里面照出来的不是她又是谁呢?我突然很害怕,忙把面具摘了下来,仔细端详一下,怎感觉此物似曾相识呢!这时挂在墙角的几件破衣抖动了几下,从里面钻出一个白色的毛绒绒的东西,我可看清楚了,这哪里是萨摩耶,分明是一只白狐。她有些害怕,总觉得今天在这个照相馆碰到的每一件事情都太匪夷所思了,于是朝门外大叫着:“老板,你们这里把白狐当宠物养,还真是前卫啊!”
这只通体雪白的狐狸人立了一下,又原地转了一圈,像是刻意要引起小千的注意,琥珀色的眼眸颇有灵性,定定地看着小千,像是在说:“你别喊了,声音好吵哦!”
我见这白狐对自己颇为友善,忍不住上前想要摸摸它的脑袋,可是刚触手上前,它却作势欲咬,小千情急之下忙缩手,腕上的月光石手链竟被它拽了去。
这白毛畜牲衔着手链,灵敏地往破衣服堆里面一窜,就不见了身影。我气急败坏道:“坏胚,看你长得这么可爱,竟然干‘抢劫’的勾当。我非抓住你不可。”她扒开破衣服堆,发现后面竟然还隐藏着一个小圆门,其间距仅容一人侧身而过,我想也没想就跟着钻进去。
穿过小圆门是一条长长的走道,四周都是密封的,只有类似射灯一样的装置在忽闪忽闪的照明,犹如暗黑的天幕上繁星点点,脚下踩着的仿佛是一种特厚的玻璃质地铺成的路,每一脚踏上去都好像有水的波纹荡漾开来,那感觉就好像在不会翻涌的海浪中行走一般。
“嘻嘻,不晓得这条路的尽头是不是通向哪个酒吧。这装潢做的也太花血本了吧!”我兴冲冲地往前走着,突然耳中嗡鸣不止,许多记忆的片段如雪花般洒落充斥着她的脑海,那些未曾在她梦中出现却会偶尔在她脑中一闪而过的绚烂华丽的片段,此刻是如此的纷呈杂乱而又清晰。伴随着一阵破裂般的头痛,我瞬间竟然想不起自己是谁,自己从何而来,又将前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