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她目光游移片刻,对我说道:“我晚年参悟了一套返老还童的功法,但是要用往日里积累的内功修为做代价,我因着做了尊主以后不用再与人打架拼命,身旁也常有人护持,所以觉得留着内功也没什么用,时不时的转化一些成为修复真元,用来回复青春。每转化一次后就得重新修炼,这次为了重会师父,我化去了整四十年的修为,虽然这两个月来也勤加修炼,现在身上只有五十年的功力,还差四个大周天才能冲破玄关恢复原本功力。目前我不是那人的对手,这才要拉你作帮手。”
我继续点头。
苑云绮继续说道:“那人原是个天分奇高的练武之才,不过双足曾受过严重的冻伤,能保住已属不易,所以注定她练不成下盘功夫,如此也限制了她终不能成为一代高手。也是她天性好强,思维开阔,敢想敢做,竟然从傀儡师身上想出一套让自己不受限制的练功之法,即以银针控脑,以丝线缚住人体四肢,注入自己的内力,把活人变成傀儡帮其战斗。”
我听到此处,露出错愕不可思议之情。
苑云绮道:“她自己训练了一个叫作‘狂煞’四人组合,平日里在她的指点下各自修炼,待要与人动武时,便由这四人顶上,其实他们训练多时无论各自的修为还是配合作战都可算天衣无缝,只有遇上真正的内功深湛或招式奇强的对手,她才会出‘木偶缚’这一招,而且这四人也是甘愿为她所用,根本不用她出银针操控。不过今年初她曾跟我说过,发现了银针刺脑不仅可以方便控制傀儡,如果再加上一道符咒,还可以在一瞬间激发傀儡最大的身体潜能,且不惧伤痛勇往直前,完全沦为战斗机器。哦!忘记跟你说了,我这个得意门徒,在我仅授的一点道法基础上倒是另辟蹊径,胜过乃师了。惭愧!惭愧!”
我心里好笑道:“只怕你从你师父那里学到的道法,也就那么一点点!”
苑云绮故意咳嗽一声,又正色道:“到目前为止,我也不知道她那道可以激发潜能的符咒发明出来没有,有没有投入实践当中。一会儿与她肯定免不了一场恶战,你俩至少要帮我撑过两轮,第一轮你们与‘狂煞’的自由战,第二轮她出‘木偶缚’操控作战,第三轮……希望没有第三轮,如果有那应该是符咒上场了,你们也尽力顶上帮我缠住四煞,我则出全力与她比拼内力,这样她得腾出一只手来与我对掌,剩下的一只手再操控傀儡必然威力大减,何况她还要御神来控制符咒,无论哪一边出了疏漏都是我们的可趁之机。”
这套作战策略我虽很是信服,但是也越发感到对手的高深莫测、实力碾压,不禁想到这般为了一个与我并无甚瓜葛的人去拼命是否值得。扭头看了看身旁的朱邪瑜,他倒是一脸的急迫之情恨不得冲到我俩前面去的势头,看来这人又不坦白了,明明担心司徒瑾的安危,前面又要装出那般毫不在乎的神气,越发对这二人之间的恩怨情仇产生了浓厚兴趣。
已到了半山腰上,依稀可见浮屠客栈的融融灯火,袅袅泉氲。苑云绮停挂在一片峭壁上,对我二人道:“此刻反悔还来得及,你二人可绕向另一边的岔道,平缓缓的上坡路,回你们的销金库洗洗睡了。”
朱邪瑜不理,径自向上攀岩去了。
我则向她凝目而视,意为:“我不为他,而是为你。”
苑云绮哈哈一笑道:“唉——可惜时运不济,若是让老身早些遇上你,收了你为关门弟子多好,你天资、心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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