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来时步履沉重,去时倒是十分轻快。
仿佛如获新生一般,经过我身旁的时候,我清楚看到他嘴角扬起了一丝弧度,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他眼睛本就好看,这么轻轻一笑,浓密的睫毛就附在了眼睑上,更显星眸璀璨。
“哎哟!我心口痛得很,想是活不成了。”司徒瑾大叫一声,一跤坐倒,成功的把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
阿绮也是强悍得紧,轻轻一掌就将他托住,毫不费力,焦急心疼之色溢于言表:“你哪里疼?”
司徒瑾越发的恬不知耻:“这里、还有这里,你给我揉揉,揉揉就好些,哎哟、哎哟……”
我看朱邪瑜别过脸去,大概实在恶心得没法看,或者是在极力撇清,自己跟现在这个嗷嗷大叫貌似在撒娇的男人从来没认识过。
讲真,大男人撒娇我很少见过,尤其是这么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撒娇,可是我倒觉得不怎么恶心,反生出几分反差得可爱,你说他装吧!人家确实也在一口一口的往外吐血。
倒是阿绮,如果她今天没露这么一手,我真是会想相信她是一个一番蜜语恭维就当恋爱,一支红玉簪就能笼络的花痴小姑娘,可是我既然已见识了那一记飞簪的威力,就绝不可能再相信这至少在七十年以上的精纯内力,会在一个小姑娘身上,如果不是借尸还魂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但是我几乎不敢再往下想。
如果这人真是那个传说中的神秘门派的神秘领袖,那么早该世情看透,又怎会看不透看得上这么一个轻佻后辈的浮夸浪荡行径?还能如此这般的安抚应承?
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阿绮(姑且还这么叫她)自然是没有给他揉胸口,只是在他脉上轻轻一搭,用几分哄的口吻跟司徒瑾说:“你伤得不重,就是心脉有些受损,回头帮你续上,再服用些内养的丹药也就是了。”
司徒瑾竟如个孩子般乖乖的点了点头。
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一个剽悍的壮汉躺在一个娇小玲珑的小姑娘怀中撒娇扮痴,小姑娘则是一脸宠溺包容。
“我送你回去?!”阿绮声音绵软温和,既像是跟对方商量,却又有一种不容反驳的威慑力。
司徒瑾乖乖的点点头。
接下来更辣眼睛的画风来了:一个少女轻轻松松抱起了一个本比他高出两个头的青年,坦坦荡荡穿过人群。
经过朱邪瑜身边的时候,司徒瑾还有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搂紧了阿绮的脖颈,暧昧地笑道:“阿瑜,我先回房休息了,改日找你。”
朱邪瑜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哼,我竟不知,你胸口还长了三颗痣?”
司徒瑾略作娇羞状:“哎哟,死鬼,亏你还记得人家的胸口,想想还是以前同在圣听司的日子好,大家总是吃穿一处,常常沐浴也是一起,赤诚相见无遮无掩的,身上有的没的也都瞧得分外清楚……”
朱邪瑜眉目一拧,露出吃到一只死苍蝇似的恶心表情:“闭嘴!”
转过头来撞见我一脸玩味的神情正打量着他,更加生气了,对司徒瑾吼道:“快滚回你的房间睡觉去好了。”
司徒瑾也没再说话,向抱着他的阿绮点头示意下,阿绮也点头会意,抱着他往前厅去了。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