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掌上隐隐有一层气流在涌动,是她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待胡大海再拽她手臂的时候,她已运足了内力向他推出一掌,眼看着胡大海就要被她打飞出去,突如其来的另一只手臂已将娄心越的掌力隔开,顺势将她拖得往后退了一大步,拉开了与胡大海的距离。
我一看,出手的竟是那晚的玄衣男子,也是将军府的水行令主姬澜野。
我就说,这两人肯定有事儿。
姬澜野虽是丧了些,比这肥胖如猪的胡大海可是好过一万倍啊!两人并列而立的时候,甚是养眼。
可令人不解的是,两人年貌相当,又是同僚,朝夕相对,日积月累,怎么也该捅破了窗户纸吧!何以要落得个娄心越要出来相亲的地步。
没记错的话,姬澜野的记事档里,也显示的是单身一项啊。
我越发对这两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敢问阁下是……?”胡大海形如肥猪,脑子却不是猪脑,怎么也看出来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比自己英俊一百倍的男人刚才其实是救了自己一命。
“在下姬澜野。”
“哦哦,原来是姬令主,幸会,幸会了!”胡大海各种嘴脸转换极快,刚才还一副色胆包天的狂样,此刻又极尽谄媚讨好。
姬澜野放开了娄心越,却如朱邪瑜对我一般,将她挡在身后,自己则背负着双手,冷冷的斜睨着胡大海,很是不屑与鄙视。
胡大海见姬澜野不说话,也揣摩不透他的心思,大概被他一张冷脸给唬住了,很乖觉的闭了嘴。
气氛十分凝重。
最后还是姬澜野开了口:“我说,这位……”
“在下金山银海庄庄主,胡大海。”
“这位胡先生,不管你……条件有……多好,也不论你心里有多……仰慕着娄令主,总该规规矩矩的才是,怎能动手动脚的失了礼数,让娄令主不自在了,岂非最后也落得自己难堪?”他故意加重了“难堪”二字,想来圆滑如胡大海,定能听出其中所指。
听了这一番话,我对姬澜野倒是改观了几分:不愧是当领导的,说起话来滴水不漏,既给了警告也没有撕破脸。
“是是是,在下今早上灌了两口黄汤,可不就冲了脑了么!这才一时冲撞了娄令主,还请多担待!”
“是这样,在下还有一些门中事务要与娄令主做商议,胡庄主想必也须醒醒酒,不如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阁下先请回吧!?”
胡大海连声称是,猫着腰退了出去,速速逃离现场。
姬澜野确定胡大海彻底走出了茶馆,才叹了口气道:“你就是相亲,能否也找个像样点的?”
娄心越红着一双眼,逼近一步道:“门主安排的,我又有什么办法?我命人送信于你,让你巳时二刻来此处见我,现在已近午时,你为何来得这样晚?”
姬澜野也有些气道:“来得早又怎样?难道就不会看到那个猥琐男对你动手动脚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