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翌日。
当我睡醒的时候,床上早就只剩我一人。
其实还很早,不过辰时。
花想容是店主,还是很有责任心的,只有我这样游手好闲的无业人士才敢这么死睡。
能够心无挂碍的一觉睡到自然醒,的确是一件幸福且难得的事情。
床头摆着一套衣服,纯白金线绣边上衣搭配浅紫襦裙,外面还有一件月白色箔纱长褙,好像不是我的衣服,也不是我平时所穿的风格。
我一向很怕麻烦,有现成的衣服摆着,为何不穿,说不定便是花花看在我为她买布匹的份上,这就回敬我一套衣衫,礼尚往来嘛!
衣服一上身,眼前一亮,衣服质地优良也不说了,剪裁合度简直就是量身订制,更衬得我肤色莹白,气质出尘。
仿佛被点醒一般,发觉以前那些浅蓝、雪青、朱紫的品味实在糟透了,我决定下一刻就是把那些品味恶俗的衣饰全都丢掉烧掉。
“瑢瑢,你醒了吗?我可以进来吗?”外面是朱邪瑜的声音。
“进来吧!”
朱邪瑜捧着食盒走进来,将里面的食物一一摆放在桌上,无一不精美诱人:“我昨个也有些累着了,今天也没有赶得及做早点,便去五脍楼买了些来,你随便吃点,若是不喜欢,我再带你出去吃。”
这样好的人,对我如此的殷勤备至,我却不知如何承受,许是太好太完美了,让我有些失了真实感,又许是我内心隐隐的自卑在作祟,认为自己配不上这样的好。
如果当一个自负的人在一个人面前却自卑了,是不是意味着动心了?
想到此节的时候,我的心好像被什么小虫子狠狠咬啮了一口,痛得我差点站立不稳。
“瑢瑢,你怎么了?”朱邪瑜紧张得想要上前来扶住我。
“不、不用。”我速速躲开了,感觉他越接近我,我会越痛得厉害。“其实,你原不用如此待我的,我们之间本来也没什么?”
“什么叫没什么?瑢瑢,你不记得了,我昨夜可是在很多人面前承认了你我的关系的,你这般翻脸不认账,我可是很难下台的。”
朱邪瑜又露出一副孩童般受委屈的神情,令我更加不知所措了,几年不见,这人的难缠功力真是与日俱增。
“你这样的人,这样的年纪,多了去的好姑娘喜欢你,何必总与我一个老阿姨纠缠,不过是年少无知时糊涂地提了一次亲,也不必总放在心上当成个负担似的,你也不欠我,我也跟你清清白白的。所以你自去吧!该干嘛干嘛。”
“瑢瑢,你这样说,简直太无情了。”我本来要坐下吃饭的,被这人大力地钳住双手,“我那时确实是年少无知,喜欢一个人也不会好好表达,只知道无端使坏来气你,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还有,我知道你本来对我就没什么好感,那时一定也觉得我幼稚死了,我也十分的悔恨,再加上这四年来你我全无交集,你肯定更是将我抛抛诸脑后,所以我特地将荆州的一项案子接了过来,这样可以一边办差一边陪你,你跟我相处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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