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势力,怎的也不能动本殿这边!”他不肯相信,齐沐风会动自己这边的人,可是从现实情况分析看来,他又不得不相信,齐沐风会如此做。
“大皇子殿下,莫要自欺欺人。”韩非旸稍微离开了些,面色严肃地看着齐宇恒:“皇上对世家的不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以前他不动,乃是因为二皇子殿下那边没有绝对的势力支撑,皇上仅靠一己之力,根本无法撼动世家力量。是以方才忍下所有不满,默不作声。而今时不同往日,二皇子殿下的羽翼逐渐丰满,与大皇子殿下之间的距离亦不断缩小,皇上自然会想着依靠着他的力量,打压世家,如此一来,二位皇子之间便可势均力敌。”
齐宇恒的眉头,随着韩非旸的话,越发的紧皱了:“父皇他,当真如此偏心么……”喃喃而道。
“并非偏不偏心的问题。”韩非旸继续道:“这本就关乎皇上自身的安稳。若是两位殿下旗鼓相当,便是能够专心在对方身上,对于皇上或者皇位本身的关注,便会下降许多。如此,皇上的龙椅,方能够坐的更加舒坦不是?”自古君王多计谋,平衡势力,不过是最为简单基础的做法罢了。
“韩公子说得不错。”星泽顺着韩非旸的话,继续劝说:“大皇子殿下,本国师也是认同韩公子的说法。这密函之中,定然不是你方才所说的骚乱之事。而是,势力平衡之法。不难猜想,大睿皇帝便是要用世家的人开刀,趁着诸国君侯都在,杀鸡儆猴罢了。”
齐宇恒的手指,握得越发的紧了些。思虑良久,转过头,对韩非旸道:“非旸,现在,便去神兵阁,给本殿将那密函取来!”他倒是要看看,这密函之中,究竟写了什么?!也好了却他心中的猜疑。
韩非旸与星泽对视一眼,双双低头道:“是。”
“韩公子,若是有何希望老夫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抬起头,星泽向韩非旸恭敬作揖而道。
“这是自然。”韩非旸回之一礼,随后想起什么似的,再次向齐宇恒问道:“大皇子殿下,非旸有一事想问。”
“你说。”齐宇恒毫不迟疑,让韩非旸开口。
“若是这白阁主,不愿意交出密函,韩某当如何处置?”眼底,闪烁着一丝激动的狂喜。他现在的脑海之中,正想像着,白凤魁如何在他手下饱受折磨的样子。
呵!顾逸轩,当年你毁我嗜血堂,今日,我便屠了你神兵阁!
如何处置?这倒是令人头疼的问题。白凤魁的武艺亦是卓绝顶峰,要对付她的确是不容易。
“这有何难,本国师,与你一道前去。”星泽毛遂自荐,拂尘入背,上前一步,抬首盯着齐宇恒道。
白凤魁与其父,当年覆灭宫氏皇朝之时,与星泽便是结下了不小的怨恨。正巧,此次机会难得,且顾逸轩不在阁中,他们二人联手对付白凤魁,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们……”齐宇恒明了星泽对于神兵阁之人的怨恨,若是让他前去,他怎会轻易放过白凤魁。
毕竟白凤魁乃是白祈霜的亲姨母,齐宇恒还是要顾忌几分的。
“大皇子殿下,莫要犹豫了。此封密函若是不除,于你而言,便是个随时随地可能爆炸的隐患,不知何时,便会将你炸得遍体鳞伤。你可愿意?”星泽言语上的挑唆,令齐宇恒即刻下定了决心,向星泽二人挥挥手:“若是白阁主执迷不悟,你们,干净利落解决了便是!”
白阁主,你可莫要怪本殿。本殿并非针对于你,实在是,你挡在了本殿的道上了。
至于白祈霜,齐宇恒轻叹一声,稍作思虑后,向韩非旸道:“若是真的走了这一步,记得莫要留下蛛丝马迹!”
韩非旸与星泽会意,双双点头,转身,离开了大皇子府。
回去的路上,白凤魁心中极度不安。眼皮不断跳动,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阁主,怎么了?”齐老在一旁看着白凤魁,见她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担忧地开口问道。
“阁主莫不是累着了?”红泪从身旁拿出一壶清水,递于白凤魁:“先喝口水吧,再过不久便回阁中了。”
白凤魁深呼一口气,身上依旧虚浮无力,自己这伤,已是养了许久了,可力气却是终归不见好转,着实令她着急得很。伸手从红泪处接过清水,仰头畅饮。
“吁!”车门外,马夫突然一阵惊呼,马儿嘶叫一声,即刻停下了脚步。马车因为惯性向前冲了一截,车内的人一个趔趄,白凤魁手上一抖,水壶便摔在了地上,壶中的水,洒落一地。
“怎么回事?!”齐老撩开车帘,向马夫问道。
“齐老,前,前面……”马夫指着前方,齐老顺着他手指的防线看去,星泽的身影稳稳立在马车前方,一脸轻笑看向这边。
“星泽……”这张脸,齐老认得。面色凝重,回头向白凤魁道了声:“阁主,齐老先去会会他。”未待白凤魁有所阻止,齐老翻身下了车,脚底生风,向着星泽的方向急急而去!
砰!双掌交汇,激荡一番风云!碎石飞起,引得树林风波!
一瞬擦肩,二人背对背而立,少顷,齐老仰头呕血,身影倒地!
星泽安然无恙立在当场,回过头,看着齐老佝偻的身体,不禁连连摇头轻叹:“齐放,你老了。”
“呃!”齐老挣扎着欲从地上起身,背后却突然一道重力压下,狠狠踩在他之脊背之处!
“韩公子,轻些,这位老人家的背部,有旧伤。”星泽微微抬眼,不再看齐老,轻描淡写之间,便飞步来到马车前。
“放肆!”马车内,一道刚猛真气横扫而出!激荡四方!
“啧!”真气将韩非旸震得后退数步,随后,只见一条长鞭自马车中飞出,缠上齐老的腰,将其带回到马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