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要...”指着那布包上的东西,侍卫盯着方掩。
“哦,我这是收拾收拾东西,衣柜里面已经很久没有收拾了,乱得很,今儿又正好碰上邪祟作乱,心中烦乱,也借着收拾东西转移转移注意力。”方掩这话说得倒是头头是道,侍卫听着没什么毛病,遂也就信了,这才松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大人您可吓死小的了。小的以为您这是要逃呢。”侍卫方才说完,脑袋上便被方掩用力一敲:“哎哟,大人,您打我作甚?”抱着头,侍卫看向方掩,一张脸皱起向其道。
“臭小子!让你瞎编排!你家大人我纵然是想跑,那跑得掉吗?!方才你没听神武君说吗,这座城,除非用其他人来换,否则里面的人根本就出不去!”方掩越说越慌,这话,其实他也是说给自己听的。方才他的确是想要逃走,可现下冷静下来仔细作想,却是发现,自己根本哪里都去不了,不禁有些气馁。
“大人,诶大人别打。”侍卫受着方掩砸过来的拳头,叫唤着。等方掩打得累了,在一旁喘气休息之时,方才凑过来,开口问道:“大人,听神武君刚说,有那什么魅煞出现的地方,都是有大案发生,您说,会不会是咱们以前...”
话还没说完,方掩一眼瞪过去,对侍卫呵斥道:“你这乌鸦嘴还是给我闭上吧!咱们以前那是不得已!若是不那么做,我这官帽保得住吗?有你吃香喝辣的机会吗?!”侍卫听言,连连称是。
“只是,以前那些东西是得清理一下了。那位先生也说过,他顾逸轩的本事大着呢,若是被他翻出来以前的事儿,莫说我这官帽保不住,怕是连命也得搭进去!”方掩越是这样想,心中便越是慌乱。看着布包上的那些东西,重重叹了一口气,俯身将那一包值钱的物什收检好,再次放回到衣柜之中。
“那,大人,小人即可便让人去将那些东西处理了去?”侍卫看着方掩这般焦虑的模样,试探地开口问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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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掩转过身,仔细思考一番后,摇了摇头:“现下暂且先不急。那些东西要动,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况且神武君他们方才在这府邸中住下,咱们就这么大的动作,生怕不引人注意么。”
侍卫摸了摸脑袋,似乎的确也是这么个理,可那些东西若是不动,不是更让人不安么。
“那大人,咱们应当什么时候动手才好?”方掩被问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想想顾逸轩他们离自己这般近,无论他们有些什么动作,都会落在顾逸轩的眼中。如此一来,那不是没有动手的好时候了?
“大人。”正在方掩烦闷之时,门外有人来报。
“什么事啊!?”不耐地起身,向外走去。真是烦躁得要死的时候,这些个死奴才一个比一个恼人。
听出来方掩心情不佳,那前来禀报之人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开口,生怕说错一个字惹得方掩不开心。
“大人,神武君说想与大人一同前去慰问受伤的百姓。”方掩闻言,睁大了眼与身旁的侍卫对视相看。
慰问受伤百姓?!这对于方掩来说,当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些个百姓让他们自己养伤便是,做什么上门慰问。
“大人?”见方掩迟迟未有回应,前来禀告之人稍稍抬头,轻轻问了一句。
“好好好,知道了,你且去跟神武君说一声,我随后就到。”向那人挥了挥手,将其打发了去。
这倒也是个机会,方掩心下盘算一番,陪着顾逸轩去慰问伤者,怎么说也得耗费大半天的时间,正好让人去将那些东西给清理了去。
回头向侍卫勾了勾手,示意他覆耳上前来,仔细在他耳边叮嘱一阵后方才离开。
“神武君,久等了。”来到大厅之中,只见顾逸轩一人站在厅堂中央,方掩左顾右盼却是没见着与他同行的另外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神武君只有一人在此?”
顾逸轩点点头,微笑着回应道:“旅途疲顿,他们都歇下了。”
“原是这样,那,神武君,咱们现在便去伤者处看看去?”方掩抬起手臂,向前方伸展,恭敬地向顾逸轩道。
“有劳方大人带路了。”顾逸轩向其微微点点头。
二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府衙大门,踱步来到伤者所在之处,一个一个拜访。
“顾小子真没义气,自己出去闲逛,留着咱们在这儿守着这么个破地方。”半夏嘴里叼着一根杂草,目光在府衙院子里扫视。这片院子,没有奇花异草,没有纯净灵气,既不能让他赏心悦目,也不能让他修炼,与白艳争和神兵阁根本毫无可比性,着实让半夏觉得无趣。
“夫君,莫要这般叼着杂草,实是不怎么雅观。”南星上前,将那杂草从半夏口中拿掉,从身后将半夏环入怀中。
这姿势,怎么看,怎么别扭。玄冥君在一旁端坐,调整内息。看着南星与半夏相拥的姿态,暗自腹诽道。
“娘子,你力道,稍微,轻一点...”半夏在南星怀中越发觉得她之力道越来越大,双臂处,已是有些生疼了,随着南星手臂缩紧,自己的胸腔似乎也收到了挤压。虽然很是开心自己娘子对自己这般喜爱,可是,半夏也不得不为自己的性命做些考虑。
脸已是憋的通红,说话的声气也有些不太通畅,感觉到半夏异常的南星此刻低头看了看他,这才急急松开了些。
“夫君,可是还好?”脸上带了些歉意,夫君小孩子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她稍不注意,便拿捏不好力道。
“呼呼。“半夏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转头看着南星一脸歉意的神色,心头一动,急忙道:“没事,没事,娘子你莫要自责。”
“真的?”南星歪着头,凑近了些:“看夫君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要不,咱们举高活动一下?”
半夏瞬间便宛如雷劈一般僵在当场,生硬地摇着头道:“娘子,不,不要了吧,为,为夫好多了,真的好多了!”
转过头,不敢看南星的眼神,却是瞟到前方不远处,方掩的侍卫鬼鬼祟祟地出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