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受,挑了个理由将梦络从此处带走,让她能够好好理理思绪。
“哎,那个臭小子,倒是挺会惹女子伤心。”半夏看着梦络垂着头与宫玉流离开了去,转过头便与南星吐槽起来。
“呵呵,神武君博览广识,为人正直,能为超群,再加上生得俊逸飘然,自当是受女子欢喜的。”听着南星对顾逸轩这般高的评价,半夏撇了撇嘴,心中泛起了一丝酸意:“娘子,你说这话,为夫可是不乐意听了。”
“南星的话还未说完呢,夫君莫要这般着急着生气才是。”半夏吃醋的样子倒是着实有意思,看得南星不住地轻笑,微微俯身,在他脸上落下一个亲吻,待他面色稍微缓了下来,方才继续道:“纵然那神武君千般好,在南星的心中,夫君永远是最出众的那一个。”
这话听得半夏心头喜滋滋的,转过身便紧紧抱住南星的纤腰,将头埋在其胸口处,南星身体上的馨香之气窜入鼻中,令半夏心旷神怡。
“对了,怎的这么久都未见到过寒生那孩子了?”半晌,半夏只觉得身边少了些什么,仔细环顾四周,方才发现,原来是没有寒生在身边叽叽喳喳,难怪他觉得如此安静。
“听说神武君将他交给昔封灵姑娘调教,现在应当在刻苦练功吧。”南星缓缓向半夏回答道。
他还真是忘了,寒生现下乃是昔封灵门下弟子,自然不同于往日一般,在他们身边瞎转悠。虽然这孩子倒是有了个好归处,可半夏却觉得,没了他在一旁,当是有些冷清的。
“夫君可是想念寒生了?”南星一眼便看出了半夏的心思,笑着向他问道。
“本王怎么会想他?一个臭小子罢了,本王只是在担心,今后没了那小子使唤,恐怕很多杂事都得靠自己动手了...”半夏就是这般傲娇,明明心中想念得紧,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承认。非得找那么一大
堆理由,不过,虽然有些口不对心,他这模样,倒也是挺可爱的。南星无奈一笑,双手环住半夏的头,将他拥得更紧了些
“夫君你可是忘了,现在咱们在神兵阁,阁内有大批的侍从,有很多事,并用不着夫君亲自动手的。”语调中压着些笑意,南星徐徐而道。
待顾逸轩将玄冥君放下安置好后,脑海中总是一遍又一遍浮现出梦络方才那落寞的神情,心中微微泛疼,急忙转身,想要去找梦络,奈何衣袖却被玄冥君死死抓住。
“逸轩...”其实在顾逸轩抱她回房的路上她就已经醒了,这就是迷恋他身上的气息,想要多享受在他怀中的感觉,遂才一直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直到他将自己放下后,便要转身离开,情急之下,她只能醒来,抓住他的衣袖。
“玄冥君。”看着自己被玄冥君抓在手中的衣袖,顾逸轩暗叹一声,看来要走,是没那么容易了。只得又转了回去,立在玄冥君床榻之前。
“你就不问问我,为何会晕倒吗?”他就站在自己面前,一言不发,眼睛盯着自己的手,似乎在问她何时放开。玄冥君心头有些酸楚,抬头看着他,如此问道。
顾逸轩闻言,面露愧疚之色,向着玄冥君鞠躬致歉:“想来都是逸轩的过错,定是那四象玄阵耗费了玄冥君太多的真气,为此,方才令玄冥君真气涣散。若非逸轩误事,玄冥君也不会以一人之力承担两人的真气输出。”
原来,他以为自己晕厥,乃是因为那四象玄阵...玄冥君自嘲一笑,缓缓松开了抓着顾逸轩衣袖的手。望着顾逸轩那一双漆黑的眼瞳,玄冥君起唇想说些什么,却是未有只字出口。挣扎良久,心中暗暗叹息一声,罢了,这本也是她自愿去为顾逸轩所做的事,自也不必告知他,以免他心头的愧疚更深。
“玄冥君可还有话欲说?”顾逸轩见衣袖被放开,遂将手臂抬起,朝背后背了过去。
玄冥君摇了摇头:“没了。看你的样子,似乎有什么急事?”根本不用问,他定是要去找那个南陵公主,梦络。心下疼痛,酸楚,嫉妒,狂乱,四股浪潮澎湃涌上,汇聚成破坏力巨大的浪潮,拍打着她本就痛得抽搐的那颗心。
顾逸轩看她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太对劲:“玄冥君若是有什么事,不妨直说。”玄冥君这个人,自他认识以来,便是极端的,他着实担心,一个不小心,她便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届时可当真是难以收拾了。
“看你的样子,那名叫梦络的姑娘,你似乎很是上心。”她心中还隐隐抱着一丝幻想,幻想着顾逸轩会摇头向她解释,他与梦络,并非自己想象的那种关系。可事实终归是残忍的,顾逸轩的一句话,让玄冥君顿时跌入寒冰之中。
“梦络,是逸轩心中所念之人。”这一句话,让玄冥君最后一丝幻想破灭了。她转过身,将自己藏在锦被之中,闷闷地向顾逸轩道:“那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现在心头真的很乱,不知道应当如何面对顾逸轩。似乎又回到了当年知晓顾逸轩对凤霖的感情一样,嫉妒得让她快要疯狂。
顾逸轩见她的状态,无奈一叹,向着玄冥君拱手作揖:“那逸轩告辞。”
顾逸轩的脚步声逐渐走远,玄冥君憋在心中的那股委屈骤然爆发,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在枕头上,浸湿了枕头的一角。手指紧紧攥着锦被,另一只手捂住嘴唇,极力将自己抽泣的声音压制。
为何?当年的她,敌不过凤霖,如今的她,亦是输在了与凤霖相似的女子身上!她心中之所爱,为何就是看不到她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