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血玉的光芒逐渐黯淡下来。
梦络,你究竟怎么了?灵识传音若是对着梦络或者宫玉流施展,定然会被星泽半途截断,顾逸轩无法直接从梦络处问得任何消息。遂只能像常人一般,凭借着一丝半缕的线索进行猜测和估计。
呵!顾逸轩,你便是当年白凤魁与顾少安的儿子。星泽对于顾逸轩,亦是花了不小的功夫进行了解。顾少安当年,可没少给他找过麻烦。不仅帮助他那不成气候的师弟,还变着法与他过不去,星泽与他之间的纠葛,穷尽一生也数之不尽。
既然顾少安现在已经死了,那便父仇子扛,现在便用他顾逸轩的血与泪,来抚平当年顾少安与他的仇怨吧!
他不是喜欢梦络这丫头吗,看上去似乎尤为在乎。那他便从这个臭丫头下手,反正梦络对他而言也是个不听话的棋子,既然如此,也怪不得他对之动手。
催动手中蛊虫,只见梦络与宫玉流双双痛楚万分,心口处,如万蚁啃噬一般。
“呃!”兄妹二人齐齐一声闷哼,虽然极力克制住了音量,但相隔不远的洛宇青与顾逸轩却是听得真切。二人相视一眼,交换了眼神,双双向梦络与宫玉流的方向探了探,问道:“怎么回事?”
梦络的痛楚,似乎比宫玉流更加严重,不过片刻,便因剧烈的疼痛倒地不起,陷入昏厥之中。而宫玉流见着一旁的妹妹这般情景,情急之下,竟伸手搀扶,谁料手臂无力,未能将梦络拉起不说,还跟着她一道摔落在地。
顾逸轩一时愣怔,下一刻立即反应过来,伸手一捞将梦络抱在怀中,而宫玉流,就只有灰头土脸地趴在地上。
皇储倒地昏厥,乃是宫宴上的大事!齐宇恒见着这情景,惊愕地看向星泽。这个老道士,又在玩儿什么花样
?齐宇恒毫不在意梦络兄妹会如何,他所在意的,是星泽此番作为的目的。
齐沐风见此状况,急忙叫停了演出,吩咐人道:“着太医前来,来人,扶南陵君主与南陵公主去歇息!”
皇帝下令,台下侍从哪里敢怠慢,即刻七手八脚地将人抬了进去,一一安置妥当后,方才出了来。
“皇上,人已安置妥当。”一位侍从低着头,向齐沐风忠心而道。
“好,现在,去太医院将太医们都请来!”齐沐风的话方才落下侍从拔腿便跑,不一会儿便不见了他的身影。
“皇上,你且回前厅,继续主持宫宴。”顾逸轩焦心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忙活了半天,除了倒杯水之外,齐沐风在这里耗着并没有什么用处。正是如此作想,遂才开口让齐沐风返回宴场之上。
“那你这边……”齐沐风有些不太放心,可顾逸轩却是自信一笑:“齐叔叔,这里交给逸轩便是,这高堂设宴,若是主人家不在,诸国君侯可怎么看咱们大睿?难道要落人笑话吗?”轻手一挥袖,着下人们扶着齐沐风一同去了宴场。
哎,逸轩这孩子,每次的理由都是这般令人无法拒绝。罢了,这南陵国的两位显贵,便交由他顾逸轩全权负责了。
顾逸轩心底暗暗盘算,这样正好可以离那个星泽远一点,他好向这两人问问,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何二人的神情举动都这般怪异。
正想着,星泽便飘然进了来,一把拂尘在手,来到宫玉流与梦络床前:“神武君,君主与公主的状况如何?”
顾逸轩看着他,一边的嘴角缓缓勾起,冷声而道:“国师大人,南陵君主与梦络的状况,你当是比顾某更加清楚才是。”
梦络之前进宫去寻宫玉流,一天未归,他便觉得有些怪异,现下见着星泽,他隐隐有种感觉,梦络的态度变化这般大,定然与星泽有着脱不掉的关系。
“哦?神武君此话,倒是让本国师尤为不解。这床上躺着的,乃是我南陵国的君主、公主。他们的安危健康乃是本国师首要操心的大事。现下二人双双昏厥,本国师也心急如焚,想要弄清个中缘由。”星泽脸上诡异笑意逐渐散去,顿了顿,阴阳怪气接着道:“前些日子,神武君不是在围场之中,说遇到了什么异人,本国师也曾听市井流言说,近日在民间,似乎也有什么妖邪作祟,而那妖邪,似乎也与神武君所说之异人有关。听说,那妖邪将一位显贵给撕碎得面目全非,现场,还留下了一块黑色肉块。本国师猜想,莫不是这所谓的异人,坏了这大睿的风水,使得地脉受到污染,妖气魔氛连连侵蚀京城,这才使得我们王上与公主陷入昏厥。”
顾逸轩闻言,脸色骤然变得凝重,碎尸一案之中的黑色肉块,他已经吩咐刑部之人,不得散布出来,现下这桩案子,除了他,林枫,沈巍以及皇上,应是再无其他人知晓,这星泽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神武君觉得奇怪吗?本国师怎会知晓此事?”看着顾逸轩骤变得脸色,星泽不禁觉得尤为得意,这世间,可不止你顾逸轩一位能人,奇能异士在这天下间,向来不缺。要想知道这么一桩小小的案子,又有何难?
看来,是碰上强敌了,顾逸轩上前一步,对着星泽道:“国师,他国君主陷入昏厥乃是大事,若是没有证据便在这里无端揣测,届时伤了两国和气,你我都担待不起。此事,皇上已经交由顾某来查寻缘由,还请国师莫要插手,届时乱了勘查方向,顾某与你,都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