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在胸口之中,闷得她心口发堵。
唯有这微凉的薄酒方能让她一解心中怨仇。奈何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一杯杯清酒下肚,胸口的那股闷气越发的强烈,堵得她头脑发烫,眼前一阵晕眩。
砰,一声轻响,傅怀桑便伏在桌案之上,陷入了沉睡。身旁的林枫被碰撞之声引得侧头看去,惊讶见着傅怀桑已然醉酒昏睡,眨了眨眼睛,一脸不可思议。这傅家小姐..这就睡了?宫宴才刚刚开始啊……
“哎呀,怀桑怎么一来就喝得这般醉?”孟知秋将傅怀桑之举动看在眼里,见她陷入沉睡,急急起身便要扶她,谁知方才触碰到她之身体,便觉手臂一阵抽痛,缩了回来。
怎么回事?孟知秋看了看傅怀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甩了甩,又要上手扶起傅怀桑,在触碰之际,与方才一样的情况再次发生。这一次后,孟知秋便再不出手,悻悻回到自己座位处,不再尝试。
顾逸轩见孟知秋回了座,方才撤了手中的术法,向林枫传音道,林枫,怀桑姑娘现
下暂且便交由你照顾,莫要让世家之人碰到她一丝一毫。
林枫从秦怀素口中知晓了傅怀桑的事,明了顾逸轩这番吩咐是为何。遂抛给顾逸轩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人欺负了她去。
而一旁的沈巍,不时看向傅怀桑,眼中是掩藏不住的关切之色。
在几人这般折腾的时候,第一个节目便落下了帷幕,丝竹之声消逝,舞姬们也纷纷停下了动作,跪在殿前行礼:“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停下舞蹈的舞姬,穿着单薄,在这深秋的夜中瑟瑟发抖。齐沐风也不忍让她们久跪挨冻,遂派人给了奖赏便速速让她们退下了。
“这歌舞,诸位觉得如何?”齐沐风放下竹筷,喝了口清水润润喉,一脸笑意看向台下众人,开口问道。
只听得百官颔首,纷纷出言赞叹:“乐曲悠扬,舞蹈惊鸿,着实是不凡!”
此番奉承之话听得白曲灵在一旁不屑地笑了笑,撑着脑袋百无聊赖地喝着酒。
这算什么不凡?她苗疆的女子,通晓乐理,能歌善舞的人不计其数,哪一个拉出来,都比这舞蹈要炫目美艳得多。
“白族长,朕听闻苗疆女子自小能歌善舞,不知你觉得这歌舞如何?”齐沐风讲白曲灵的反应看在眼底,这位白族长的反应,不若方才那些曲意逢迎的朝臣,倒是令齐沐风觉得有趣、好奇得很。
即然都被点名了,白曲灵也不纠结,坐直了身子,向齐沐风拱手有礼道:“大睿皇帝,曲灵觉着这歌舞,确是不错,但比之不凡,尚有些距离。首先这乐曲,便是演奏得过于平凡,实在找不出什么亮点。”
“哦?呵呵,那依白族长之见,怎样的乐曲。方才算得上不凡呢?”齐沐风摸着下巴笑了笑。
顾逸轩有种不详的预感,想起上次接待诸君的宴席上,白曲灵的话,一双眼瞄向对面的林枫,希望这小子待会儿莫要激动才好。额角微微抽痛,下一秒,顾逸轩便听得一个意料之内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