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白曲灵坐起身,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过了一会儿方才恢复清明。待她缓过来,就昔封灵的问题,轻轻摇了摇头:“只是知晓了傅怀桑经历了什么,却是未能知晓,那孟秋安究竟为何如此逼迫她。”整个过程之中,唯有一点可以确定,孟秋安的确是对傅怀桑有所求,却是不知所求之物究竟为何。
“那该如何是好。”顾逸轩要的,是明白孟秋安的目的,若是不能弄明白,如何想办法为傅怀桑讨回公道?昔封灵一时之间,陷入困惑之中。
正在二人一筹莫展之时,孟家庭院之中,孟秋安与孟知秋的身影双双出现。白曲灵碰了碰身边的昔封灵,向她使了个眼神,向孟家父子方向看去。
“秋安,之前看到侍从们忙不迭送地向外运出几个沉甸甸的包裹,那里面装的是什么?”最近因为秋猎之中出现的乱子,使得方家人心惶惶,码头,盐矿以及赌坊的生意也悉数受了不小的影响。连带着世家中人,也跟着惶惶不安起来。毕竟这方家可是整个世家的钱袋子,怎能不关心些,现下稍有些动静,孟知秋就觉得不安,是以看着自家侍从那不寻常的举动,自然也就更上心了一些。
只见孟秋安低头一笑,向孟知秋轻声道:“父亲莫要担心,不过是一些犯了过错的下人,我略施惩戒,失了些分寸,便将人不小心给送了命,这才让人匆匆运了出去,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在孟家,犯错受罚至死,乃是家常便饭,一众下人虽然惊惶不安,但也是毫无办法。
“哦,原来如此。”下人的性命在孟知秋眼中犹如草芥,没了就没了,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点点头,便将这件事给放过了。
“父亲,儿子在想,明日秋猎盛宴
之时,请求皇上赐婚与我和傅怀桑。”孟秋安思忖片刻,想想还是将这件事告知父亲为好。
听闻整件事情的经过,孟知秋沉吟半晌,随后眼中含笑,拍了拍孟秋安的肩头:“哈哈哈,吾儿当真是好计谋。哼,这个傅怀桑,正如她那油盐不进的死鬼老爹一样,不识好歹。咱们好声好气下聘礼,上门求亲不要,就是应该给她一点教训!只是委屈了吾儿,现下要娶一个被人玩弄过的残花败柳。”
屋顶上的两个女子听闻此言,双双怒气上头,好在忍耐力十足,方才没有从屋顶上纵身而下,直接劈了这两父子!
用那等肮脏卑鄙的手段毁了姑娘的清白,事后非但毫无悔意,竟然还这般口出秽言!简直是欺人太甚!
白曲灵自认见过的男人不少,不过向孟家父子这般卑鄙无耻之徒,当真是世间罕见!侧目与昔封灵对视一眼,发现她之眼中,亦是同样的愤慨。眼珠一转,伸手从怀中拿出一个镂空的铜球,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只蛊虫。
她要做什么?昔封灵看着白曲灵的动作,有些不解,只见她轻手轻脚地将铜球打开,向那沉睡的蛊虫轻轻吹了一口气。
蛊虫悠悠醒来,缓慢地爬出铜球,张开翅膀向孟家父子飞去。
“白族长,这是…”昔封灵开口欲问,却被一只纤手轻轻捂住了口,白曲灵竖起一只食指贴于唇上,示意她莫要作声。随后指了指那蛊虫飞去的方向,二人双双转头看去。
蛊虫悄声落在了孟秋安的耳蜗处,顺着耳道轻巧地钻入了耳中。孟秋安只觉得耳中有些瘙痒,小指伸入耳中捅了捅,倒是将那蛊虫捅得更深入了些。
“怎么了?”孟知秋留意到儿子的异状,看向他问道。
孟秋安摇了摇头,轻笑一声回应:“无妨,不过是觉得耳朵有些痒,现下已经没事了。”
孟知秋安下心,再次将关注点移到傅怀桑与孟秋安的婚事之上:“明日盛宴,你可得找准了时机向皇上提及此事。这一次,定不可让那傅怀桑再逃出咱们的手心。”
孟秋安笑道:“父亲大可放心,为了那傅家的辛密宝藏,儿子定然不会让您失望的。”一语道破楼顶二人心中疑惑,原来,孟家父子如此执着于傅怀桑,乃是为了傅家的辛密宝藏!怪不得,怪不得会如此苦苦纠缠!
“嗯,吾儿放心,待咱们取得傅家辛密至宝后,这个傅怀桑要或者不要,便不再重要了。皆是无论你是想要休了她也好,杀了她也罢,一切随你喜欢!”无错,待得了辛密至宝,傅怀桑的价值也就没了,孟家,从来不留没有利用价值的人!
畜生!昔封灵二人心中齐齐咒骂孟家父子一声。随后两相对视,微微点头,霎那间,二人的身影便从孟府屋顶处消失。
回去的路上,昔封灵想起那飞入孟秋安耳中的蛊虫,转头便向白曲灵问道:“白族长,方才你放出的那只蛊虫,是何作用?”她很是好奇。
只见白曲灵嘴角轻扬,微微一笑,侧过头对昔封灵道:“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蛊虫,不过是给那位孟公子一些同样的教训罢了。”他既然让傅怀桑受了那样的屈辱,那便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似乎并不为过。
“教训?”昔封灵依旧有些不明。
白曲灵也不多言,食指轻轻点了点嘴唇,向她眨了眨一只眼睛,轻言道:“待明日,自有好戏看。”他不是要请求皇上赐婚么,她便看看,到了明日,这位孟秋安孟公子,可还有什么脸面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