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姑娘,还请你据实以告才好。”此妖元并非无心自身所炼,是以才会如此不稳。顾逸轩想要知道的是,这妖元原属于谁?又是如何被无心所得?
见顾逸轩并未有罢休之意,无心不耐烦地转过身,冲着他吼道:“这跟你无关吧!要不要说是我的自由,你凭什么在这里对我这般逼问!”
顾逸轩见她如此激动的模样,微微一笑,手指轻轻一勾,只见梦无忧从杨铭怀中退出,一步步走到顾逸轩身侧。
顾逸轩向旁边让了让,给梦无忧腾出一点空间,对着她向前指了指,示意她站在无心面前。
“无,心。”伸手在无心头顶抚摸过,熟悉的清香萦绕鼻间。令无心登时眼泪盈眶。
“姐姐......”哽咽着叫了声姐姐,无心看着眼前这个梦无忧,心绪繁杂得紧。
“无心姑娘,梦无忧当初舍弃自身性命也要护你周全,相信她并不愿意见到你现在这般模样。”无心的态度,渐渐软了下来,她看着梦无忧,听她一声一声唤着自己的名字,握拳的双手渐渐松开。
长叹一声,随后开口向顾逸轩道:“我的妖元,早在当初那符咒的咒力下便毁了,现下这个,是当时姐姐给我的。”回忆当初,见姐姐陷入险境,她顾不得修为不足,便要强行出手,奈何未料到那些人竟然还留有后手,这才着了道。
“抱歉。”顾逸轩听闻此处,开口向无心道之歉意。当年那符咒,便是他给的,本想着相助刑部之人快速擒拿凶手,谁知天意弄人,今日他这个制符之人与被符咒所伤之人相对而立,他当真无可言语,仔细想来,无心也算是当年受害人之一。
听顾逸轩一声抱歉,无心贝齿轻咬朱唇,狠狠瞪着顾逸轩:“现在的抱歉,有什么用。”姐姐已经走了,她的妖元也毁了,现在她为了维持人形都这般费力,更何况还得承受这一身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妖力。
无心说的无错,一声轻轻浅浅的抱歉,如何能够抵消已经造成的伤害。
顾逸轩心下暗叹一声,从怀中掏出装着凝神丸的瓷瓶,递与无心。
无心低头看着瓷瓶,迟迟未伸手接过:“这又是什么?”
“瓶子里装的是方才给你服下的凝神丸,你体内的真气虽然平息一时,但内伤仍在,此药丹虽然无法固本培元,但至少能够缓解你之伤势。”无心闻言,这才从顾逸轩手中接过瓷瓶,轻言一声谢。
顾逸轩轻摇头颅,缓声而道:“无心姑娘,妖元之事,容顾某想想办法。”
“别浪费精力了,妖元之事,根本无法可解。”无心开口言道。
“此话何解?”杨铭在一旁沉默良久,这才出言问道。
转身看了看杨铭,无心心中依旧无法释怀,姐姐就是为了这个人,方才牺牲了一切,为何他还能够像无事人一样待在这里。
见无心这番神色,顾逸轩回忆之前无心对杨铭的态度,以及构陷杨铭之时所作的种种,心中暗叹,梦无忧之死,当真是无心心中的一道坎,她会对杨铭这般也是合乎情理。
“妖元乃是妖族之人的根,我之妖元被毁,等同于你们人类心脏受创一样。他人的妖元虽然能够保得住我一时,可妖元是认主的,不是自己的主人,终归会消散而去,此乃妖族之中,亘古不变的法则,无可撼动。”无心捂着胸
口,苦笑而道。
“是以,你为了维持妖元与人身,这才吸取他人的精气?”杨铭脑中将之前的一切联系起来,不难想到东郊村落,家禽被盗,乞丐死亡以及之后沈秋风的丧命,想来都是无心为了维持妖元不散而做的。
“哼,你倒是聪明。”无心嗤笑一声,冷眼瞥了杨铭一眼:“若不是你为了官职牺牲掉姐姐,我与姐姐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一番指责,令杨铭甚为愤懑:“为官职?你以为,我会为了区区一个官职牺牲无忧?!你以为心爱之人的性命在我面前一文不值吗?!”爆发的怒气令杨铭向无心步步靠近,一向彬彬有礼的杨铭难得地戾气横生。
无心被杨铭此番态度吓了一跳,瞪大双眼看着他,不服气地回顶道:“你以为你这般装腔作势的愤怒便能唬得住我吗?你若不是为了官职,为何那些人在围攻姐姐之时,你不在姐姐身边?!为何姐姐到死,都还为护住你之位置而开心?”她们九尾狐一族的人,向来注重承诺,若非杨铭之前与姐姐有过约定,姐姐何以这般拼命!
“你说,无忧到死,都……”怒意在听闻无心的话之后,戛然而止。转头看向梦无忧,心中五味陈杂。无忧,你可真傻。
“你别碰她!”眼看着杨铭抬手向梦无忧伸去,无心啪地一下将杨铭的手拍落,挡在梦无忧面前,将她护在身后。
“姐姐生前你不曾好好待她,死后还来演什么戏?!”心头一阵剧烈波动,胸口又是翻江倒海的疼痛席卷上来。
“呃!”此番之痛,比之方才更为猛烈,无心一时未能承受,脚下一软竟单膝跪了下去。
“无心!”杨铭见状即刻上前搀扶。无心本想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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