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上次之约,是怀桑失信了。但事出有因,还请沈大人莫要介怀才是。”上次她答应了沈巍,在她与杨铭相会之时,会邀他一同前来。奈何那时却险些糟了孟家那些渣滓的羞辱,是以这件事,便一直拖至如今。
“傅小姐莫要自责,那也沈某其实也在琴韵阁中,从秦姑娘口中听闻了此事。傅小姐乃是受害之人,沈某怎会怪罪。”对上傅怀桑的双眼,沈巍回之一笑,轻言安慰道。
“如此,怀桑便安心了。”原本她面对沈巍还有些歉意,毕竟邀约是她先提起的,文人墨客最是看重信用,无论如何是她失信在先,纵然沈巍不在意,她总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这二人究竟在说什么?看沈巍的笑容那般温和,杨铭不禁有些意外。沈巍此人,性情冷傲,与他相差无几,但今日面对傅怀桑竟能展露如此笑颜,着实,有些刺眼。杨铭心中徒然生出一丝不快。
“杨大人,该下车了。”身后无心见杨铭面向车外,却迟迟未动,遂开口提醒道。
“嗯。”杨铭闻言,回头冷冷应了一声,这才动了动身体,挪步踏下马车。无心此时方才注意到杨铭脸上的神色,着实阴沉得有些吓人。他方才,是看向傅怀桑与沈巍的吧?无心随着他方才的方向寻去,只见马车旁,面对面相望的两人,心中有些狐疑,这二人看上去并无异状,杨铭如何那般神色,仿佛要将人吃了一般。
杨铭缓慢踏下马车,神色逐渐收敛了些,面上已经恢复了素日那清冷的神色,但眼底的那一丝不悦,仔细看去,依旧明显。
“杨大人,你是在生气吗?”无心紧跟其后跳下了马车,站在杨铭身侧,侧目问道。还是一副不悦的模样,他究竟在不快些什么?
“休得胡语。”杨铭垂手掷袖,一句胡语将无心的话堵了回去。眼神从沈巍身上撤去,转而投向了傅怀桑。
无心抬头看了看他,只见其双眼定在傅怀桑身上,眼底的那股阴翳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察觉的柔情。
这是…见杨铭这般神情转变,无心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双手紧握成拳藏在袖中,小小的头再次低下,刘海垂于面前,挡住了他之神色,令人无法看清。
顾逸轩将梦络横抱怀中,踏步而下。见到沈巍后,方一脸歉意道:“抱歉沈大人,逸轩现下实在是无法行礼,还请见谅。”
沈巍见他,上前几步,爽朗一笑回应道:“神武君见外了,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沈某又岂会拘泥于这等小事。”
“哈哈,那逸轩便放心了。”与沈巍寒暄两句后,众人便随之一道进了沈府。待来到正厅坐定,方才言归正传。
“对了,杨兄方才派人来说,那件奇案有了些线索,不知究竟为何?”沈巍将目光投向杨铭,向其询问道。
“原来杨大人早先通知了沈大人,怀桑方才还纳闷,为何马车会直接来沈府呢。如今想来也是杨大人一早便安排好了的。”傅怀桑听沈巍一言,这才将方才自己的疑惑理清。
“没错,就在一个时辰前,沈某收到杨兄派人传递的消息,告知沈某奇案有了些眉目,稍作些时候便会来沈府告知于吾,遂沈某才会在府门外等候各位到来。”未等杨铭有所答复,沈巍便开口与傅怀桑热络交流道。
杨铭见沈巍与傅怀桑谈话之时,眼中略带了些欣赏与欢喜,自己尚未回话,沈巍便急着接了傅怀桑的话,难不成……心中浮现出一种可能,如同一只大手,紧紧攥住他的心脏,有些生疼。
“咳咳。”轻咳一声,杨铭中断了沈巍与傅怀桑的交谈,二人纷纷将目光投向杨铭,待他
发言。
只见杨铭伸手将无心向前轻轻一推,抬头对上沈巍双目,向他道:“沈兄,这位,便是奇案的新线索。”
沈巍这才注意到无心,将其上下打量一番,眼前这个孩子,身穿衙役的服饰,身量娇小,比之傅怀桑都还要瘦小几分,低着头站在沈巍面前。
“杨兄,这个孩子,当真是与案情有关的?”他如何看,这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小衙役,能与案件有多大关系?
“沈兄,你可还记得,当时那死去乞丐握紧的手,咱们想尽办法怎么也无法打开?”沈巍点点头,的确,当时能想到的办法他们都试过了,但无论如何,那只手就是怎么也打不开。无奈之下,遂将那断手交由杨铭研究,以找寻解开之法。
只见杨铭从怀中拿出碧玉置于手心,将其递至沈巍面前。
“这是?”沈巍看着杨铭手中的碧玉,面露疑惑之色。
“这块灵石,便是无心打开那断手之后,从中取出的。”杨铭一言,令沈巍登时面露惊讶之色,目光投向无心,满眼不可思议。
“你是如何打开那断手的?”沈巍心中充满疑问。刑部那么多经验丰富的办案人员,动用了所有方法都未能将其打开,这小衙役倒是做到了。这令沈巍不得不内心一阵感叹,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无心依旧垂着头,面对沈巍的发问迟迟未有回应。杨铭在一旁看着,伸手在他肩头轻轻拍了拍,示意他有所反应,回答沈巍的问题。
“小的,小的不知道大人们究竟在说什么。”与杨铭在衙门之中问他之时,如出一辙的反应。无心怎么也不承认是自己打开了那断手。
“这…”沈巍看向杨铭,为难道:“杨兄,这孩子,当真是打开断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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