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的苦劝下匆匆离去。
但此时此刻我并不慌张,只是偶尔回想往事,总难免感慨万千。
她似乎没有用腿,而是慢慢滑进太平间中,整个高大的身体整齐地移动,如一扇令人绝望而窒息的墙迎面而来。我想如果换了普通人,此时此刻早已精神崩溃会惊吓致死。我径直看书,全然不顾眼前。
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终于,她来到门前,门口的一站最大的白炽灯瞬间熄灭。她朝我的方向缓缓而来,隔着一张办公桌,我能清楚地看到她的形态和动作,这确实不是简单的货色。
一步步、一点点,她终于靠近我。我两就这样对峙,长达2分钟。
“终于来了么?”最终,我先开始讲话,我们并不是像寻常人一般讲话,通常以读心术的方式进行。
她并不言语,而是忽然倒下,在头部靠近我的时候忽然身体定住,头发忽然分开,露出一张邪恶而狰狞的脸。她五官极不协调,鼻子和嘴完全长错地方,一双眼睛并不对称,但她仍然能保持一种诡异的笑容。
恐惧源于神秘,当这层面纱被拿掉,不过如此。
她缓慢张开嘴巴,直到大得能容下一只篮球,口腔之中尽是无尽黑暗。我轻蔑一笑,看来她是真的当我是猎物,才会如此肆无忌惮。我眉头一锁,右掌奋力一掌击在桌面,一股真气和阳热四散开来,震碎桌子和墙壁,她被这间接的一击震出一仗远,靠着墙壁,才勉强没有倒下。
“这里不是日本,在中国,邪自古不胜正!”
我几乎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
我并非虚张声势,这确实是我心中信仰,虽然它已远去。但在日本,似乎事情并不如此。与我们距离最近的东洋,却与我们在宗教信仰上截然不同。不信以后去日本,可以问问日本人的词典里有没有舍身取义,有没有“朝闻道,夕死可矣”。没有的,她们崇拜力量,崇拜强者,才会肆无忌惮,毫无原则。才能在一年多年历史中纷争不断,四处侵略。我们中国人,信仰正道,信仰真理,我们舍身取义,那是她们永远不懂的东西。
没有原则的力量是弱小的,自古而然。
你们没有猜错,她来自日本,是一种寄生邪灵。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这间太平间的下方,一定还埋葬着一个年代久远的日本女人。
一击之后,她脸上的笑容更为诡异。她的四肢以反关节形势向我走来,如同拼接的一般。她发出阵阵哂笑,跟电影中咒怨居高临下要杀死无辜者一模一样。
我摇摇头,叹息一声。这种邪灵多以自愿献身为主,以杀生食人血肉逐步强大,是绝无可超度和挽救的余地。我从座椅站起,右手食指与中指背靠一起,将全身力量集中于二指之间,接下来我要要使出两年没有用过的招数——铁叉指,这是道家创造的主要用于灭杀邪物的法术,在经过我的精进和改进之后,如今我早已能够单手掐诀结印。
此刻,我二指之间,一股凌厉的气势正在聚集。感觉更像是一把匕首握在手里,它燃烧着烈焰,渴望着复仇。她咧着嘴再次冲来,我扬起右手,两指奋力一击出,一股无形的剑气奔袭而去,将其击穿。她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声音穿透城市上空,惊醒尚在睡梦中的兰城人。
她躺倒在地,形体渐消,那渗人的微笑仍然然挂在脸上。
仿佛之间,我看到日本战败后士兵极不甘心。他们一心寻死,又不想轻易放过妻子再嫁他人,结果这些残忍的刽子手们找来神道教的风水师,将妻子囚禁于红色铁棺之中,再注射那些被残杀致死百姓的混合血液,最终集怨而死。
想来战争结束到现在,刚好60年,呵,好一个寄生灵。
很多人好奇,如果《咒怨》中迦叶子遇到遇到《僵尸先生》中林正英会怎样?我这里有一个不太标准的答案:若在日本,英叔最多自保,但在中国,迦叶子必神魂俱灭。因为土地不同,因为信仰不同,因为我们是华夏,那股浩然正气,自西而来,绝非迦叶子之流可以阻挡。
事后我发出信号,赵建国率队而来,看着地上一滩黑水和那张诡异的脸,赵建国手上的烟不经营掉在地上。
“太吓人了!”赵建国后退两步。
“找53个工人,打穿太平间地下,那里有一副红色棺材,挖出来后在烈日下用柴木焚烧即可,烧完通知日本领事官。”我说道。
“为什么要通知日本领事馆?”李兵问道。
“日本当年战败后在地里留下的可不止地雷和炸弹”我收起书本,径直离去。
我想起当年那个永远35岁的美艳邻居,中岛英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