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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跃入圈内,急向蛙婆婆掠去,我杀心已起,宝剑直奔她的心口刺去,可转念一想,华伯和大壮还都生死未卜,她还不能就这么死了,便将剑尖向上抬了一寸。
蛙婆婆没有准备,待她反应过来时已然来不及了,她“啊!”的一声惨叫被我的扎了通透,牢牢地钉在了她身后的大木柱上。我这一剑虽然没刺穿她的心脏,却也是下了死手的,扎透了左胸,对于一个老太太,她定是活不成的。
忽然,我听见身后一阵怪叫响起,回头一看,原来是那血婴孩,他已经被崆峒子砍掉了右侧的胳膊和腿,此刻见它主子有难,立即向我猛扑过来,这血婴孩虽然只剩下一只胳膊一条腿,但爬起来仍然不慢,如果是普通的小孩,被砍去了半个身子哪里还能活命?这玩意儿根本就是个怪胎,此时我看得分明,它头很大,两只血红大眼睛向外突出,鼻子极小且扁平,一张血盆大口长了好几层利齿,加上它浑身血肉模糊,不出手,光样子就能吓死人。
这会儿血婴已经扑到眼前,就见寒光一闪,崆峒子掠了过来,手起刀落,凌空将血婴的头砍下,我顺势一脚将那颗打头踢飞,又拔出短剑将剩下的身体剁成数段。
反手用短剑抵住奄奄一息的蛙婆婆,指着被夏缇拖过来的华伯喝道:“如何救他?”
蛙婆婆“咯咯”的笑了几声,道:“他已
经没救了,你们看到的金龟子能在两个时辰内噬掉人的三魂七魄,然后完全控制其躯体,虫子在时他是行尸走肉,不在时他就是具尸首,我这里风水不错,你们可以选出好位置将他埋了,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我急忙看向华伯,夏缇向我点了点头,做了个好的手势,意思是华伯还没死,不过应该和死也没什么区别了。
“我们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杀我们?”我继续喝问。
“哼,我并没想杀你们,那天本想带你们出寨子的,是你们节外生枝,现在也是你们自己不请自来的,呵呵呵!既然到了这儿,就谁也别想出去了。”蛙婆婆的声音变得更加诡异了。
崆峒子问道:“我的徒儿,青云在哪里?”
蛙婆婆大笑,“哈哈哈哈,他是个可造之材,没准你们一会儿会见面的,一定会,哈哈哈!”
就听“噗通!”一声,崆峒子摔倒在地,我连忙上前将他扶起,这时才注意到,他满头冷汗,脸色惨白,右臂上有一条很深的大口子,肉向外翻着,肿得老高,周围黑了一片,显然是中了毒,而且是剧毒。
崆峒子虚弱的解释道:“刚才不小心被那血婴抓破的胳膊,不成想那东西竟然浑身是毒,这是尸毒,那血婴估计是这恶婆养的小鬼。”半晌才朝我摆了摆手,意思是他无碍。
就在这时,奄奄一息的蛙婆婆竟然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她身子猛向右移,右肋立即被陆卢剑割穿,我心头一惊,看来她是要寻速死。
我刚要上前按住她,就见她掏出一把东西,朝地上一扔,“嘭!”的一下冒起了一阵白烟,片刻之后,白烟散去,只有一柄陆卢剑牢牢的钉在木柱子上,蛙婆婆消失不见了。
好在这群活死人并没有一拥而上,将我们包了饺子,它们还在围着那些尸蜡转。
我大叫道:“她伤得极重,不可能走远,快追,快追!”
说完我背起华伯,夏缇扶着崆峒子,我们四人顺着蛙婆婆留下的脚印往外闯,我和夏缇不敢鲁莽,顺着人流绕圈走,并慢慢向外走,然后跟着足迹,还快我们来到了一座极具古苗特色的木制塔楼,这座木楼通身用红木建造而成,异常古朴。
楼体很宽大,却并不高,只有三层,大门紧闭,足迹就在这里不见了,我上前推开木门,冲了进去,里面黑乎乎的一片,夏缇燃起了一只火把,这才看清楚,这里有七八丈见方,规规矩矩的摆放着十几排长条的桌案,桌案上整齐的放着一些大大小小的泥罐子,罐子口用红布包得十分整齐。
棚顶密密麻麻的吊着上百个陶制“谷仓罐”,此物倒是很常见,所谓的“谷仓罐”并不是装粮食用的,普通的高约一尺左右,最大的也超不过二尺,肚大颈细,最粗的位置也不过大腿粗细,此物是用来盛装人的魂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