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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银龙很快写好奏折,布丁又照抄了一遍,因为皇帝久卧病榻,他担心没人看奏折,抑或被阉党先看到。所以,他抄了一份,准备给李长河送去,叫他转交信王。
崔银龙说,“圣旨一到,我立即带上至亲近眷,其他人等遣散,彻底远离险恶之地。将来,安顿好了家人,我再去找赵井生。”
“好。”
“小丁,你也跟我一起走吧。”
布丁说,“将军先走,我这边办完事情,就去与你会合。”
崔银龙着人将奏折呈上,便把家眷全部召集到一起,对大家说,自己将要去戍卫边疆,会带着家人一同前往,但府内家眷过多,只能带少数人等。愿意一起去的举手,不愿意去的,给遣散费返回家乡。但今晚只能收拾行囊,明日才能出府。他是担心夜里这么多人动静太大走漏了风声。所谓主善仆忠,将军府的下人一向感恩主人,此刻都不舍离弃。但是,此去几千里这一去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回来的,很多家里离不开人的仆人便纷纷选择离去。李氏也不走,她要和几名贴身的仆人留下来。将军府是她根基,离开这里,她说就像是浮萍再无根络。再者,明日于牧之前来吊唁,李氏不
出面能行?崔银龙百般相劝,吊唁就是个阴谋,太危险,不能去。李氏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没办法,崔银龙只好给她留下三五名贴身仆人伺候着,其他二十几名至亲眷属,跟随他连夜收拾好了行囊。就等着明日圣旨一到,即刻离开京城。
李氏听到危险也很是担心,叫小翠喊来布丁。
李氏问,“就连我家那醉猫小叔都说你智慧不凡。你能不能帮我出出主意。明日我该怎样和那于门主周旋。”
布丁说,“明日,于门主去崔将军墓前吊唁,但我得到消息,吊唁是假,阴谋是真。很可能上演一场真刀实枪的大战,夫人为何不听银龙将军劝告,执意要去。”
“真心也好,虚情假意也罢,他的徒弟把人杀了,当师父的难道没有一点责任。我正憋着一肚子火,要当面数落他。不吐不快,让我就这样偷偷走了,这辈子恐怕也不安生。”
布丁心想,女人啊,为了嘴上痛快,才不管危不危险。可他也不能如实相告,毕竟女人嘴没把门的,一旦走漏风声那可就坏了。
李氏说,“你倒是跟我说说到底有多危险,难不成有四铁卫在,还不能护我周全。”
布丁说,“夫人非去不可吗?”
李氏说,“非去不可,不能叫人说我们崔府失了礼数。将军在世时,南征北战,什么场面没见过,我怎么能给将军脸上抹黑。”
布丁点头,说,“好,夫人,凭你这句话,我布丁一定护夫人周全。”
“什么,补丁?”李氏皱眉问。布丁这才知道自己口误差点报了真名。忙解释说,“我说的是小丁,情急之下说错了话。”
“哦。”
“但是,夫人届时可要听我安排。”
“好,我听你的便是。但是,我没骂够是不会走的。”
布丁从李氏房中出来,招过黑二,跟他耳语几句,黑二点头应允。
接下来,布丁来到李司清府,将信递给李长河。说,“崔银龙偷偷在屋里写了奏折,我唯恐他对李大人不利,便悄悄偷抄了一份。”
李长河大喜,拍布丁肩头说,“你小子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