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布丁悠悠睁开双眼,这种感觉对他并不陌生。当年,小六子一脚把他踢晕也是这种感觉。我晕了!为什么?布丁睁开眼,急于寻找答案。但见处身一间庙宇,自己上身裸露,光着脚板,下体只有一条湿漉漉的裤子,不远处,一堆篝火上有几件女人的衣衫,火旁端坐着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布丁回过神,记起了怎么回事。原来,他跳进河水去救青衫女,终于在水中抓到她手时,溺水之人本能紧紧抱住布丁,布丁被她紧紧缠绕,难以施展手脚,方冒出头来,也乱了方位,竟游到了对岸。青衫女稍微恢复意识,看自己竟在一个赤裸男人怀里,情急之下,狠狠扇了布丁一巴掌,布丁当即昏迷过去。
布丁暗呼不妙,忙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腰腿已经被捆在身下的门板上。大呼:“你这贱人,恩将仇报,快放了我。”
青衫女回头望来,她的外衣都在火上烘烤,身上只裹了几层半透明的紫色轻纱,想是这庙中窗纱。她闻声看来,目带寒光。却见布丁眼睛死死盯着胸口,不由大怒。喝道:“乱看什么,再看挖了眼睛去。”
布丁忙收回目光,咽下快流到嘴边的哈喇子。道:“贱人,你恩将仇报,快放了我。”
“恩将仇报,你对我有恩?”
“当然,你溺水后我不救你你早溺死了。”
“好说,那我问你我为什么溺水?”
“这……”任是布丁在机狡,也有些不好意思。青衫女跳河不正是他逼的吗。
“现在我来问你,为什么在街前你一见我就跑,到了府门前就喊刺客。你认得我吗?我和你有何仇怨?”
“没有仇怨,我是官差你是贼,抓你天经地义。”
“你凭什么说我是贼。”
“我们奉命在悦来客栈围捕赵井生,而他口口声声喊你师妹,我自然把你当贼一伙了。”
“哦,”青衫女面色暖和很多,这下子她理解了,原来是这么回事。道:“师父做得对,我这师兄果然是祸及家门。”
“难道你跟他不是一伙的。”
“当然不是。”
“那你为何问我打听将军府的位置。”
“我是奉师命,前往将军府拜祭崔将军,并呈上师父亲笔致歉信函。我那胡闹的师兄,早已经被师父逐出师门。只不过,他还在打着太极门的旗号胡作非为。我此番前往将军府便是要解释这件事情。”
“这么说,是一场误会,那还不速速将你的恩公松绑。”
“恩公,哼……差点叫你溺死。”
“你当时若乖乖弃械跟我回去说清楚,就不至于遭这番罪受。”
青衫女抬手扔来一物,不偏不倚正砸在布丁的大腿侧,绑绳立断。布丁坐起,来到火前烤火。青山女道:“滚一边去,穿上你的衣服。”布丁被她一脚踢到屁股上,忙坐到对面,伸手将火上的青衫往身上套。
“那是我的。”
“我的衣服救你时扔在岸边了。”布丁边说边把青衫套上,还好他本身也不胖,硬塞愣是套上了。
青衫女想制止,但又怕他赤裸上身,不在阻止。
布丁嬉皮道:“敢问女侠如何称呼?”
“白露晞。”
“白姐姐好。”
“谁是你白姐姐。”
“看你功夫这么高,一定比我大,叫你姐姐难道错了。”
“怎么,你眼里的长幼尊卑是从功夫高低区分的。”
“好吧,你若不喜欢别人叫姐姐,那我就叫你白女侠。”
“侠字不敢当,我师父他老人家才配称侠字。”
“那就叫你露晞,或者晞晞吧。”话毕,白露晞那边已经扔来一根棍子,布丁忙低头躲闪。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叫你什么?”
“什么也不许叫。”白露晞心想自己也太倒霉了,奉师命前来吊唁崔将军,却不想未进府门便遭围杀,被逼跳进河里差点淹死。越想越是生气,望着一副嬉皮笑脸的布丁,恨不得上去给他三脚。
布丁自然看得出白露晞的恼火根由,一边小心谨慎地陪笑。白露晞道:“光问我叫什么,你还没说你呢。”
“在下丁十斤。”
“丁十斤?”白露晞眉头皱成大疙瘩。布丁继续胡侃,“我出生时,重十斤一两。”
“呵呵。”白露晞露出两排皓齿,这一笑把布丁看的两眼发直,宛如冰山上的雪昙花盛开,一忽之间,布丁只觉得这是世间最美的东西。
“你说你师父于掌门叫你送来信函,信呢,交给我吧,我回去呈给夫人便是。”
“还不是你这厮,信件在水里泡烂了。”
“啊,那你可看过这封信函。”
“其实,师父年事已高,眼睛有些花了,写信时,是我代笔的。”
“那好,你就口述好了。或者在写一封。”
“师父一来是跟夫人致歉,师门不幸收了个胡作非为的徒弟。二来,是告诉夫人,不日我师父将亲抵将军府赔罪,并亲手将我师兄抓捕归案。”
“啊,于门主果然德高望重,还要亲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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