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临时的,还没有工食银。”
“哈哈哈……”马俊义得意的眉飞色舞,“你还不如我。”
布丁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在手里掂了掂。道:“这些银子你得几个月能赚到。”
马俊义立即傻眼,道:“至少一年,布头,从今以后,我马大胆跟定你了。”
这回轮到布丁哈哈大笑,“好说,跟着布头走,不会错的。”见袁文一声不吭,便转首对袁文道:“你个闷葫芦,如今我们都是伙伴了,你说说你的好玩的事。”
袁文扭头道:“我没甚可说的。我的事你都知道,就是自小被你欺负,然后一起念过学堂,现在又一起共事而已。”
马俊义道:“你也没去过鬼宅?”
袁文道:“外石墙又陡又高,还常有官差巡视,我没爬上去过,就算爬上去也没用,里面都挡着什么也看不见。”
“跳进去吗。”
“没人有这个胆量,不过,南城吊尸楼我倒是去过。”
马俊义道:“啊,你快讲讲。那边离我村太远,我还真没去过。”
袁文道:“那里就是个石头砌的方方正正的石楼,没门没窗户,四处是洞,敞亮通达,什么人都能进去,一炷香时间便走个来回,没啥意思。”
布丁道:“嗯,我也去过,就是这样,不知为啥起了那么个名子。”
袁文道:“据说,以前那里是个全封闭的石楼。后来,来了一伙盗墓贼。上面被生生砸出了许多洞,盗墓贼原以为里面隐藏这宝贝,可乍一进去的时候,给吓傻了,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吊尸,足有七八百具,早都风干了。所以,当地人便起名叫吊尸楼。再后来,怕感染瘟疫,尸体都被集中起来烧掉了。”
“哦。可惜,我没见着。”
布丁道:“吊尸楼年代并不久,记得小时候,还常去那里找骷髅头当蹴鞠玩耍。算来,应该是布大人上任后给集中烧毁的。”
马俊义道:“布头,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会吊着那么多尸体呢。我觉得就跟鬼宅一般,其实,背后一定隐藏着极大的秘密。”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
马俊义道:“如今我们都当了捕快,何不去调查一下。如果,能查清缘由,说不定会因此名扬天下。”
“小小年纪,你就想这些,不愧是世家之后,和我们这些贱民就是不同,骨子里都流淌光耀门庭的血液。”
马俊义忙道,“过奖了,其实都一样,我祖宗也是农民出身。”
袁文道:“你们别说其他了,先说说,今晚住哪吧。”
布丁抬头看天色,不知觉已经日落西山。晚霞余光透过树隙,无力的映在袁文脸颊,看这样子,不消一炷香的时间,天地便会归于黑暗。布丁左右观望片刻,没等说话,马俊义道:“跟我来。”率先走去。来到草丛中一块凸起的大石头旁,马俊毅拍拍石头道:“今晚就睡这儿吧,石头三面挡风,这里算是不错的地方了。”
袁文不放心,问:“狼来了怎么办?要不要生一堆篝火。”
“不行,万一被于木於看到就麻烦了。”
“天黑了,他也不会出动的。”
“但他若就在附近的话,看到火光岂不糟糕。”马俊义围着石头转了一圈,道:“你们放心吧,我在周围看了,这里是不会有狼的。”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周围没有狼粪,这里应该还算外山一带。明日再往里走,才能真正进入深山。明日,咱们就不能这么舒服了,实在不行就找棵大树,在树上睡,我小时候经常这么干。”
“啊,”袁文惨呼一声,一脸苦相,他没吃过这苦。
布丁道:“袁文,实在不行你就回去,还记得来路吧。好在,今日咱们几乎没有转弯,一直向前就走出去了。”
袁文道:“没事的,从没吃过这种苦,习惯了就好了。但请现在开始,别再聊鬼宅之类的事情了好吗。”
“哈哈。”马俊义道:“布头,一路上你没少打听我。我来城里之后,你的大名差点塞满脑袋,你在城里可是风云人物,说说你自己吧。”
布丁从囊中掏出干饼,分与二人。嚼着干饼,噎的直咽唾沫。“布头我没啥可说的,我们是外乡迁来的,虽说我在这里出生,可在城里既无片土耕种,亦无广厦一间,更无家族背景。赤裸裸,光溜溜,草民一个。”
袁文插话:“刁民一个。”
“哈哈,袁文也会说笑,真是石头开花。”
“你的原籍是哪里?为什么迁来此地?”马大胆打破砂锅问到底。
“哦,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我家老爹,可怎么问他都是回答三个字。”
“哪三个字?”
“咳、咳、咳。”
“快说呀?”马俊义瞪大眼睛,着急问。
“咳、咳、咳。”
“你咳嗽什么呀,噎着了吧,喝点水。”
袁文道:“你咋还不明白,三个字,咳咳咳。布丁他爹不善言辞,一天到晚说不了几句话。”
“啊,嘿嘿,有趣。这么说你爹这是在敷衍你,这种事都不敢说,定然有秘密,布头这事交给我了。”
布丁道:“你就安生点吧,我家祖籍这算什么大案要案,还值得官差介入调查吗。回头得闲咱们去调查下吊尸楼和梳洗阁的事才叫带劲。”
“好说,我们唯你布头马首是瞻。”
三人吃下点东西垫饥,走了一天实在困乏,不一时,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