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娥娘忍不住说道:“孩子,你真的这么狠心不理我?真的撇下娘不想见我?为什么啊?这到底为什么呀?你这样下去会把我折磨死的,你不能那样。孩子,咱俩娘还没有活够,跟娘回去,咱回去好好过日子。行吗?”
小娥依然的无动于衷,那瞬间的柔情很快消失,又是那副冷酷的表情。小娥娘此时也疯了,女儿如此大的异常举动太让她受打击了,她不管发生什么,也要把小娥带回去。无论是谁也阻挡不了她们母女在一起的愿望。
老村长一把没有拽住小娥娘,她象一头母狮一样冲了出去,直奔小娥而去。然而小娥却轻轻的晃动身形,又飞了起来在树林的树冠上仍是飘浮。小娥娘撕心裂肺的追逐着哭喊着,漆黑的夜里在这风紧树动的树林里,声音传的又凄惨又悲凉又遥远。
二娘们父子俩不断地向所有的村里老少爷们作揖,帮帮忙,帮帮忙,求求大伙了。老村长摆摆手说:“你爷俩也不用那么求了,这事我们都尽力的。把小娥弄不回家我们都不会回去的,你放心好了!”
人们依旧在树林追逐,直到天快亮时,人们发现追没了。找不到小娥的影子了,这一下都毛了!追了一夜没心寻着明了追不到了。没见高小娥出树林啊,怎么会没了呢?这是个大活人呢,平白无故的会从树林里蒸发了?
天真的大亮了,都互相看清了对方的面目,一群人都狼狈极了,衣衫褴褛眼窝痛红。尤其二娘们父子俩简直如非洲难民一样,都神经质了看到那棵树都抬着头望半天。老怕失之交臂找不到了,人们又在树林找了半天也没一点影子。大伙不由的有些恢心了,老村长看看大伙确实折腾一夜了,都累了。
于是决定暂时休整一下,看看谁带着水或干粮什么的,拿出来分分吃两口继续找。本来是昨晚都吃了饭出来的,奔着看热闹的目的出来的,那成想这高小娥成了妖了,费这么大的劲。只有少数人带的有水或干粮,这少数人也是正欲吃晚上饭,见有这事就顺手抓了几个菜窝头或饼子出来了。有的人还带了瓶子热水,不过也早凉了。
老村长说,把干粮和水都留下来,留下二十以上的青年男人接着找人。其余人在家等消息,如果两小时后沒音讯就报案,让上级来处理这种怪事。大伙一听也好,闲散人员散去,老村长把干粮分了分,同时也想把小娥娘打发回去听消息。
小娥娘此时泪已流干,坐在地上直*,见撵她走她却说见不到女儿今那也不去。老村长理解小娥娘的心情,也没有办法只好应着。并告诉二娘们好好照顾小娥娘,二娘们与爹分得一块饼子,二娘们爹说吃不下去,你吃吧。
小娥娘也与别人分到一块,小娥娘也说,这半个饼子我一口也吃不下,你也吃了吧。二娘们忙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荒,你吃了吧,吃了能坚持着,不然都饿趴下了谁顾谁?我反正都顾不上。”
小娥娘白她一眼没心思理他,想想女儿就伤心,不觉得又抽泣起来。
“谁带的有小葱啊?这小葱就饼子就吃的快了!”二娘们一边嚼着饼子一边说。
二娘们爹过去就踢了他一脚:“吃着也占不住你那嘴!还胡喷什么?少说句话你会死?”
“我不就说了句有小葱吃才好呀!这都不行了!你就会欺负我!”二娘很委屈,眼显噙着泪。
暂短地休息后,大伙又开始地毯式的搜索,慢慢地就出了这树林子了。但是再也没有了小娥的影子,大家都纳闷起来,整整一宿她都在树林里转,快明了能去那儿呢?怪了。
树林外大伙互相观望,都是一脸的不解,老村长也走出林子,点着一锅子旱烟,四处望望。林子西北是空旷的野地,除了碱蓬稞子就是荆条子,地里长年泛碱全是白花花的一大片,长年累月如下了小雪似的。那儿地太碱种什么连种子也收不回,所以一直荒着。出去好几十里才有另一个村子。
再看看东北,那儿离村正对着,也是芦苇杂生野草满地的荒野,只是过了漫敞野地就村野那座没人去的三清庙了。
老村长一时也没有了主意,这树林里没有了吧去漫敞野地去找,面积太大了啊,这么大的地,高小娥就是蹲在那儿你也看不到啊,碱蓬稞子半人高,这上那儿我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