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呗。把牛拴在道边的一棵大榆树上,让老村长趴在车厢的种子袋子上,撩开上衣,骑在老村长身上,“叭叽”猛吸一口旱烟,吐一口唾沬往手心里,然后照准腰上的疮就是一顿猛搓,那时倔老头正值壮年,手劲也大也猛,又是吸烟又是吐唾沫的搓了后背又翻过来搓前心。
直弄的老村长呲牙咧嘴,直想冒汗,闹哄了有个把钟头。二半仙看了看疮说,行了,先这样。三天以后不见轻就当我什么也没说,三天后见轻了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老村长这会正抱怨倔老子:“今天中午在县城吃了两根净面的干粮,你看撑的你那德性?手劲大的想弄死我的意思,你看看你看看,搓的我都他娘的秃噜皮了。今年分山药没少给你吧?你发什么狠?”
倔老头嘿嘿直乐:“看你说的那里话呀?这不听二半仙的话给你治蛇盘腰嘛?劲小了怕不起作用哩,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赖人。”
老村长本想再损倔老头几句,听二半仙说话,就又把话咽回去了,点点头说好,希望能转危为安。到时咱俩爷喝山药干烧酒。
正如二半仙所料,第四天早晨老村长兴冲冲的来找他了,身上的疮好了。而且一点痕迹也没有了,老村长除了说些感激二半仙的话外,还非要去县城找那老大夫去。非指着他的鼻子问,我现在是不是活蹦乱跳的?若胆小的这几天让你这么一说,病魔没把人弄死,也让你给愁死吓死了!庸医误人哪!
二半仙连忙拦住道:“算了吧,人家那么大年纪了,混口饭吃也不容易,谁也有失手的时候,我也是误投误撞,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真要和人家盘起道论个医学我未必是人家对手,都是救死扶伤悬壶济世的同行,就不要因这去挤兑人家了。只要咱平安无事就行了。”
老村长听了点点头,此事也就作罢了。
老村长在大家的提示下此时想起了这事,不由的也觉得这二半仙确实有两下子,不由的称奇。在这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决定让二半仙给村里开始传染瘟疫的人治病,截住瘟病的扩散,杜绝瘟疫的扩散。
老村长根据摸排村里的情况,比较重的有三人,轻的有八九个,各种症状不一。在重症里较厉害的还要数二娘们,上吐下泻发高烧。尤其是傍晚太阳一落,就发低烧。白天忽冷忽热高烧怎么也不退。愁得一家子直转圈,就这么俩天二娘们就下不炕了。两眼深陷腮如刀削,爬不起来了。
老村长差人叫二半仙来趟大队里,当着大伙的面把严峻的局面告诉了二半仙,希望他以大局为重出面救先得病的这些人,然后一步一步来,等待援助的人来。二半仙听老村长这么安排,当即就应来并表示我会尽我的最大能力,为老百姓服务。
既应了老村长建议先去二娘们家,二娘们这二天厉害了。二半仙看见二娘们面黄肌瘦的没精神,二半仙就逗他说:“这回我拿咸菜你拦不住了吧?有本事你追我啊?”
二娘们不识闹挣扎着要起来,有气无力地说:“二半仙你趁人之危,你太不是东西了,要不是你来帮我看病,我非拿棍子把你赶出去不可!什么人!包饺子剩馅,缺(剂,即饺子皮)劲,哼!”
老村长一看二娘们这样子忙说:“行啦行啦,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磨牙斗嘴?快看病。”
二半仙这才让二娘们伸出手来把脉,二娘们浑身力乏只好任二半仙摆弄,又是看眼皮,又是看舌苔。然后又仔细的问了问二娘们最近的生活起居,以及病症的表现状况。
二娘们是说是病中,看见二半仙啰哩啰嗦的问东问西,也是直撇嘴,老村长也是,怎么相中了他在村里冶疗这瘟病,这不是茶馆里招手,胡(壶)来嘛,他懂什么?莫非仰仗着二半仙老辈里出过大夫,他就会看病了?要那么说俺老辈里炸死过鬼子是英雄,那么我就应该是好汉了?且,这是什么逻辑?要是老辈子人是喂种猪种羊配猪配羊的,那后人应该也是人种了?
二娘们没好心眼子的胡乱联系,但又不敢说什么,因为村长还有他爹都在呢。他不敢放肆。
可是这些没有逃过二半仙的眼,二半仙心里说,好你个二娘们,你不信我这两下子是吧,一会我开出药来有你好受的。